傍晚的時間很快來臨,寧北從白鶴樓訂了幾道冰粥和小點心,回來後又在張記買了些調料和肉食。
炎熱的夏日不太適合吃火鍋,在小院子裡簡單的吃頓烤肉,喝上幾碗冰粥與烈酒。
寧北在朝歌城裡沒有太多朋友,一隻手都能夠數得過來,常漸離要在應天府,自然是不能過來的,陸海棠不在,古落提算不上是朋友。
那麼也就只有秦長魚和蘇幕遮兩個人了。
距離秦牧的壽宴舉辦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在京城短暫的休息數日之後,明天就該啟程去往潁川。
蘇幕遮也是要跟著一同前去的,在寧北和秦長魚去往開封城的這段時間裡,邊軍特意送了禮物過來,要讓蘇幕遮代為贈送。
按理來說現在的蘇幕遮還是沒有資格代表邊軍去參加這麼鄭重的事情的,畢竟是秦牧壽宴,按照輩分和地位怎麼說也應該是鄭行文親自過去才行。
可大家都知道,現在是個敏感時刻,很多人都是要受到限制的,自己不能去,卻又不得不去,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自家小輩過去,既表明了態度,也不會落下什麼話柄。
“今晚就吃這些東西?”
寧北買了不少的煤炭在院中生火,架子上還放了一整隻的烤全羊,並不是普通的羊,而是張記售賣的靈獸,無論是口感還是其他都要在普通的羊肉之上,價格昂貴,頗為不菲。
秦長魚推門走了進來,看著架在火上的烤全羊,挑了挑眉。
寧北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翻轉調整著角度,力求做到最好。
青青則是在研磨料石,據說料石這種東西出自邊境,神朝軍士在與妖國戰鬥之時偶爾會出現後勤不足的狀況,將士們通常會隨身帶著一塊料石,然後宰殺些妖國的妖獸或是靈獸,研磨料石碎屑之後極為的鮮美。
後來也就漸漸傳遍了神朝,可因為研磨困難和價格昂貴的緣故,導致真正用得上料石的人都是些身家頗豐之輩。
蘇幕遮對於料石自然是最為了解的,走到青青身旁伸手將料石接過,低頭開始研磨起來。
“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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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蘇幕遮問道。
蘇幕遮從來都是像一個石頭一樣寒冷,哪怕幾人交情很好他的話依舊不多,這張冷冰冰的臉上是藏不住心事的,所以寧北一眼就看了出來。
秦長魚辦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炭火的另外一側,美滋滋的喝了半碗冰粥後說道:“我已經問了他一路,可這傢伙死活不開口。”
明亮的月亮透過枝葉高懸在天上,四周散發著白黃色的光暈,照亮了大半個天空,很好看,很迷人的景色。
如果是洛留在這裡一定會忍不住做上一首詩,然後得意地喝上三杯。
料石研磨的聲音和普通的石頭相互打磨沒什麼區別,有些刺耳,就像是有一隻貓在用爪子輕輕地撓著心口,癢癢的。
蘇幕遮說道:“邊軍來信,讓我去殺一個人。”
寧北問道:“殺誰?”
“琅一。”
“誰是琅一。”
“妖國的一位副將,上個月剛剛成為大修行者。”
“說具體些。”
“三十年前一場夜戰裡,琅一用計殺了十六位武院師兄。”
秦長魚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然後問道:“你打算怎麼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