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首領的面色頓時就變得極為難看,他身形掠起站在屋頂高處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的起伏著。
“崔折柳,我給你五天時間回到崔家領罪,否則五天之後,你就會看到你女兒的屍體掛在城牆之外。”
他衝著四周大聲喊道,雖然不知道那兩個人跑到了哪裡,但他相信對方一定能夠聽見這句話。
從藏花鎮到家開封城有著數百里的距離,給五天時間已經是足夠充裕。
“隊長,我們現在去哪裡?”
有崔家護衛上前詢問。
小首領搖了搖頭,面色寒冷的說道:“用不著,直接回去向老太爺稟報即可,五天之後,那個廢人一定會親自登門。”
他看著被自己提在手裡的黃依依,然後將其扔到了下屬的手裡,淡淡道:“有這個孽種在,我們就不用擔心他會走遠。”
......
向春來客棧當中,地下密道里。
掌櫃的和崔折柳兩個人並沒有走遠,在煙塵散盡之後他們就來到了地下密道當中作為藏匿,對於外面小首領的話自然也是聽得真切。
“一群虛偽做作的東西。”掌櫃的走到一堆瓶瓶罐罐之前拿起幾個為自己和崔折柳治療著傷勢,口中還在小聲的罵道。
崔折柳此刻已經是雙目無神,其實也不能怪他沒用,一個普通人面對這樣的事情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連最簡單的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都做不到,之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死去,現在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抓走。
他還有什麼意義?
就連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死亡除了死亡之外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能救出依依,不能報仇。
“對不起,連累你們了。”崔折柳看著正在給自己上藥的店掌櫃,無神的雙目顯得無比黯淡。
為了幫他,向春來客棧裡的四個夥計都已經戰死,就連店掌櫃也是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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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一邊給自己傷藥一邊疼的齜牙咧嘴道:“這群狗孃養的,當初要不是你爹扶持,他們哪裡能有今天,卸磨殺驢的狗東西。”
上完藥,他看著兀自沉默不語的崔折柳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去崔家,換回依依。”
聽到這話,掌櫃的回頭看著他,眼中帶著認真之色,說道:“你的心裡應該清楚,即便是你去了崔家,他們也不會放過依依。”
崔折柳道:“可我還是要去。”
掌櫃的沉默了下來,沒錯,即便是知道去了必死無疑又能如何,難道還能不去不成?
當然不能,那就何必糾結那麼多。
“你以前也是崔家的大少爺,難道就沒有什麼信得過的朋友?”
崔折柳搖了搖頭:“像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會有朋友。”
掌櫃的面色不停變換,最終卻也只能是頹然的攤倒在地上:“如果崔老太爺不是大修行者的話,我找一找以前的朋友或許有機會能把你們兩個救出來,可在大修行者的眼皮底下,再多的人也沒有用。”
逾五境的大修行者實力之強,足以讓五境之下的修士仰望,即便是掌櫃的闖蕩江湖這些年交下了不少朋友,其中甚至還有四境的修士,可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