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會是誰做的?”右相府邸,禮部尚書猛的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上,巨大的聲響讓得房間裡的侍從都是渾身一顫,急忙低下腦袋不敢抬頭,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右相坐在主位上,並沒有去看暴怒的李承煥,雙目輕輕閉合著,緩緩說道:“看來這天底下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不想要寧北活著。”
他們的確很想讓寧北死,但就目前來說,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按理來說有人刺殺寧北,他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可偏偏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所有人都會把懷疑的目光放到他們寧瑤一脈的身上,為了洗清嫌疑,明天朝會上可想而知會被張晟步步緊逼。
李承煥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裡的怒火,說道:“陳玄應該保不住了,明天之後吏部就又成了他張晟的一言堂。”
右相淡淡道:“這沒什麼,陳玄在吏部本就被架空,踢了也就踢了,這件事陛下也看在眼裡,該有的退讓是必要的。”
順著,他睜開眼睛偏頭看向了默不作聲的關虛白,問道:“宮裡有沒有什麼訊息傳出來?”
關虛白麵無表情,道:“沒有。”
所謂沒有,是陳琳和繡衣使統領兩個人都沒有訊息傳出來,這就代表了他們也不清楚這個刺客背後的勢力。
右相想了片刻,然後道:“秦家和繡衣使的人都已經動了起來,這就證明他們也不知道刺客的來頭,而且沒辦法順藤摸瓜,著眼整個天下,能有這樣的能力將一切痕跡抹除的勢力,又有幾個呢?”
右相不愧是老謀深算,剛一開口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天地間的大勢力之上。
因為只有這些大勢力才能完美做到這一切而不留痕跡。
“做任何事都是需要理由和動機的,比如餓了想吃飯,困了要睡覺,而殺寧北,他們的身上並沒有這個動機。”關虛白搖頭反駁了右相的猜測。
西蜀劍閣,七錄齋,神主教會,妖國,還有神朝之內的三大派,有能力在悄無聲息間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這些勢力,可他
(本章未完,請翻頁)
們為和要殺寧北?
西蜀劍閣前不久才與寧北有過合作,神主教會更不可能。
妖國與神隱一樣也是目前來說最不希望寧北死的人。
儒院和廣陵道更是不必多說,那麼就只剩下和寧北有間隙的七錄齋與白馬寺。
白馬寺的僧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七錄齋也不會,又或者說雙方之間的間隙還遠遠談不上仇恨的地步。
聽著二人的話,李承煥眉頭緊鎖,問道:“既然誰都不是,那會是誰?總不能是路上隨便來了一個看寧北不順眼的傢伙舍了命的去刺殺吧?”
右相淡淡道:“無論是誰,起碼我們知道了一件事。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上好絕佳的茶葉在他的嘴裡已經不能再引起多少驚豔,看著二人,接著道:“有人和我們抱著同樣的立場。”
如果有人要殺寧北,這對他們來說當然是好事,別說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就算是知道,他們也不會說出來。
“目前來說對我們的確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不過以後,可就說不準了。”關虛白目光微動,說道。
一個摸不清底細的勢力現在要殺寧北,對他們有好處所以不必在意,可以後萬一這個勢力對他們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