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陸續進門,唐書卻並沒有移動腳步,而是站在寧北的身旁望著青青的背影輕聲道:“她為什麼會被這座神殿召喚,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
“想過。”寧北點頭道。
“既然想過,那你怎麼看?”
“那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那是青崖海。”
唐書眉頭微皺,說道:“拋卻世上的所有不可能,無論眼前的答案多麼的匪夷所思,都有可能是正確的。”
寧北看著他,平靜道:“可那些不可能還沒有被盡數拋卻,不是嗎?”
對於這一點,唐書倒是並不否認,他點了點頭,道:“不過有所準備總是要好過沒有的,這個世界很大,我從不吝於將人性想象的太差。”
寧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可你也說過要改變這個世界,不是嗎?”
唐書聞言微怔,旋即笑道:“我現在再度覺得與你志同道合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寧北望著秦長魚身側的那扇門,邁步走了過去,身形逐漸消失在門戶之後:“與我們志同道合的人,還有很多。”
唐書望著他的背影,再度想起了那天夜裡兩個人之間的交談,兩個修行不過二境的年輕人在那場雨裡談論著怎樣改變世界。
又或者說是怎樣改變自己。
......
類似於神主教會這種與神明聯絡的宗教,無論是有意無意總喜歡去故弄玄虛,搞一些虛虛實實,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的把戲。
神殿牆壁上的門戶只是最外圍的一扇門,隨手就可以開啟,開啟之後面前出現的一道長廊,一片漆黑,但當門被開啟之後,牆壁兩側的燈火就會明亮起來。
照亮整條長廊,以及長廊盡頭的又一扇門。
寧北走到門下站立,抬手試探著是否能夠將門推開,可在嘗試之後卻發現這扇門始終都紋絲不動,根本沒有被推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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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符開始閃爍,秦長魚的聲音從上面響起:“我已經進去了,這裡好像是祭祀神明的殿堂,出了一個大祭壇之外,什麼都沒有。”
蘇幕遮:“我這裡是牢獄。”他的話很少,總是能夠用最直白簡短的話說明自身的情況。
然後是古落提,魚柳,唐書和另外兩名西蜀劍閣的弟子的聲音都各自傳來。
八扇門已經有七扇門走了進去,寧北沒有說話,退後兩步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這扇門,上面雕刻著花瓣一樣的圖案,十分的精美和大氣。
哪怕是數千年無人來過,那股磅礴的氣勢依舊是不減分毫,反而是額外增添了些許古意。
“如果其餘七扇門都已經進去了,那麼這扇門的後面應該就是掌教迴廊了。”難怪自己推不開,八扇門中,要屬光明室,靜閉室,紅衣會和掌教迴廊這四扇門最難被開啟,但如今神殿已經經過了最少數千年的無人問津,其中的神力也已經消失殆盡,失去神力的庇佑,光明室,禁閉室和紅衣會都和普通的門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