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淡淡的看了一眼關虛白,道:“關虛白,管好你的畜生,惹惱了我,連你一起打也說不定。”
關虛白並沒有理會,座下金麒散發的氣息愈發濃郁起來。
武侯眯了眯眼睛,剛要轉身忽然聽見顏回咳嗽了一聲,這才稍稍收斂一些,再度將目光放到了周成的身上,那平淡的雙眼之中,有著點點猩紅攀爬而上。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再也不用說話了。”
他雙腿微微彎曲,用力踩踏地面,身體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爆衝到了周成等人的面前,對他來說,無論面前的是周成一個人,還是魔教的十個人,都沒有什麼兩樣。
來者不善,周成與武侯也算得上是老對手,對於彼此的實力也都有所瞭解,在幾十年前他就不是武侯的對手,如今幾十年時間過去,兩人的差距不會縮小,而是會越來越大。
雙臂交叉身前,道家真意瀰漫身體,將這一拳硬生生抗下,身體隨之向後倒退滑行而出。
周成 乃是道修,道修在五道當中是公認的進攻方式最為詭異的一道,能力也很綜合,既可以像武修一樣近身戰鬥,又可以如同文聖道路一般用術戰鬥。
只是絕大多數的道修都更加傾向於術,而非體。
無形的道韻在身前流淌,周成的目光變得陰沉了下來。
武侯甩了甩手掌,然後手臂輕輕一震,一道無形的陰陽氣從體內被剝離而出,甩在地面,他隨意的朝地上瞥了一眼,微嘲道:“周成,幾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些不入流的把戲。”
在剛剛二人交手的瞬間,周成看似是在防禦,實則卻利用了道術無形難以防備的這一點在他的身上種下了陰陽氣,這種氣息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削弱中招之人的力量,而且在關鍵時刻爆發出來將其重傷。
算得上是比較陰狠的手段,而且也不容易防備。
但那也要看對手是誰,幾十年前武侯就不會中招,如今就更加不會。
其他人之間的戰鬥也已經開始,算上金麒神朝這方八位大修行者對抗魔門九位紫袍人,不僅不落下風,反而是牢牢地佔據上風,雙方大修行者的數量雖說相仿,可彼此實力卻有著極大差距。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或許都用不上一刻鐘的時間,這裡的戰鬥就會結束。
周成的臉色有些難看,森然道:“還沒到最後,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武侯點了點頭,拍手鼓了鼓掌,語氣之中帶著玩味:“說的好,正所謂誰能夠笑到最後,誰才能夠笑的最好,不過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堅持到最後也能看出結果的,就比如...”
他的雙眼當中寒芒一閃,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周成的身側,靠近周成的耳畔平靜說道:“就比如,你今天會死在我手上。”
武侯嘴角掀起的戲謔愈發高挑,雙目中的猩紅逐漸充斥整個瞳孔,他喜歡戰鬥,因為戰鬥往往代表著可以殺人,而他喜歡殺人。
以前需要剋制,在應天府也沒有殺人的可能,如今出來南境剿滅魔教,那才能殺的痛快。
周成不動聲色,四周地面忽然湧現出了諸多藤蔓高高延伸,無數細長藤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花骨朵將二人的身體包裹在了其中。
“武侯,即便你的實力再強,在我的死亡花之下,不死也要脫層皮。”看到武侯託大沒有閃避,周成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他的死亡花乃是對於道術一種延伸,取得是陰陽二氣當中的陰氣,象徵著死亡和陰煞。
一旦沾染輕則意識渙散,重則當場斃命,可以說是其最為強大的殺招之一,他有足夠的自信哪怕是武侯被困在其中,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