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橘白不會放過你,這裡不是大周,你是弱勢。”石玉月總結起來。
黎羲淺沉默,許久說的確實其他:“你如今住在哪裡的?”
她避而不答,轉頭說“我現在住在白居客棧,你去吧長生帶著,咱們馬上啟程。”石玉月是被樂都弄的不敢出門了。
黎羲淺搖頭:“無妨,你一個人住在外面不安全,去趙政哪裡,我暫時不會走。”
兩國聯姻不是兒戲啊,她的表情寒冷起來,手指慢慢收緊,想著謝長君一路千里迢迢將她騙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裡會輕易讓他走,她也不想讓樂都牛鬼蛇神看憋了!
她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上輩子和女人搶男人!這輩子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離離!”石玉月看著人錯開她而去跟著就追上去“我可會騙你,你不過一個替身,男人都是得不到最想要,你鬥不過樂都皇室,沒必要為了爭口氣搞得自己狼狽不堪!”
黎羲淺側目:‘我自己清楚我在做什麼。’
沈橘白,殺了就是,只是誰去殺而已。
黎羲淺對著她冷笑一聲,隨即闊步朝著王府去。
王府看著走回來的王妃全部噤若寒蟬,杜衡機靈抱著長生親自迎接,黎羲淺摸了摸他的腦袋,笑的有點蒼白,朝著房間而去,她是大周的臉面,絕對不能因為個小小的沈橘白自亂陣腳,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是端莊賢淑的羲貴妃,不論謝長君??????她走在路上,陽光將她身影拉長,院子種了很大一片竹林,微風吹起她的衣裙。
那個給她梳頭的少年也許也曾經幫那位少女對鏡貼花黃,不論結果如何,起因一定是相似。
難怪謝長君兩世都會選擇救他,知道她忽然感覺眼睛模糊,停下腳步,黎羲淺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哭什麼!有什麼不能接受的!這是事實!
可她真的喜歡謝長君啊!她說不出哪裡難受眼淚不停掉,委屈不想,難過不及,無力包裹她的全身,黎羲淺慢慢蹲到地上,抱著手臂哭的喘不過氣。
真好,這裡沒人認識她,可以肆無忌憚哭著。
春夏秋冬站在屋簷下,靜靜看著王妃,皆是忍不住眼紅起來,神情難受,錦紋站在她後面,淚如雨下,她何曾見過黎羲淺這般狼狽過,她頂頂的站著,根本無法安。
黎羲淺感覺自己哭夠了,終於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努力擦著還在掉的眼淚,繼續朝著屋子裡面走,她還在不停喘息,完全不在乎院子侍衛婢女眼神,她忽然覺得昨日沒圓房是個多明智的選擇,否則她會覺得自己太髒了。
石階不知道怎麼讓他猛然滑到,黎羲淺被立春立夏攙扶住,目光越發寒冷起來,她起身進門關門。
錦紋心亂如麻:“小姐,你別嚇奴婢啊,讓奴婢進去配著你啊,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門內的聲音又輕又冷:“我沒事,我自己呆一會就好。”黎羲淺癱坐地上,死一般的絕望,慢慢歸於平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