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帝一連著幾日身子不死,早朝都無法在上,政務交給太子和二皇子把持,明眼人似乎覺得這是明慧帝有意復起景澤宜榮光。
北方戰況焦灼,大將軍府緊閉城門被敵軍圍攻,極其需要支援,放眼整個大周,還能帶著援兵取勝的便就只有謝長語一個人。
只是,人家老子才死!這時候下令,皇室不免背上個不厚道的名聲。
到底謝長語是獨子,唯獨一個庶出妹妹罷了,說來贏了賞賜,輸了也好安撫。
御書房之中。
景澤宜聽聞明慧帝想法,錯愕怔了怔,隨即下跪,厲聲說道:“父皇!如今寧遠侯為國捐軀,只有謝小侯爺一個兒子,怎麼能再讓寧遠侯府無後!”
要謝長語掛帥出征!
旁邊站著的景澤伯,輕笑起來,冷冷道:“如今國家危難,誰家的兒子都能去前線,唯獨謝長語不能去嗎,父皇!虎父無犬子,兒臣以為這次援軍有謝長語帶兵最為妥當,前線如今形式沒有起初嚴峻只是危急,只要援軍一去,自然——”
景澤宜拱手看著明慧帝打斷景澤伯的話:“父皇,太后如今身子不大利索,若是知道寧遠侯府被欺負成這樣,一病不起太子就能招架的主,寧遠侯府不能無侯,若是太子果真覺得需要皇親貴族才能彰顯國威,弟弟願意前往高漲士氣,父皇兒子眾多,倘若之犧牲別人的兒子來獲取平安,那和滅門又有和區別!!”
“行兵打仗二弟說的輕巧,倘若去個皇子就能解決問題,大哥會讓你們這些弟弟去那戰火非要的地方?”景澤伯笑意更深,餘光瞟了一眼景澤宜,看了他已經和謝長語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你們兩個永遠都在給朕唱反調!”明慧帝兩本摺子砸到兩個出色兒子身上,扶額坐下了,她休息五日勉強頭風穩定,此刻被這兩個混賬東西一朝,突突突的痛起來。
“父皇,您前幾日才想給黎大小姐賜婚,此舉會讓百姓大臣如何想!?”景澤宜脫口而出起來:“父皇,這件事情萬萬不可!”
“二弟這話說的,父皇是君,是一國之主,自然將百姓放在第一位!再者現在前線需要增援,寧遠侯時代領兵,謝長語文武雙全,即便是皇子們也少有可較量者,怎麼就去不得了!”景澤伯道。
“傳旨,寧遠侯府謝長語進宮面聖。”明慧帝看著兩個兒子,揉了揉額頭:“你們去看看皇后,這幾天他身子也不好,晚點過來咱們父子給小侯爺吃頓酒。”
“父皇!”景澤宜怔住!吃頓酒!這不就板上釘釘了!
二人走出御書房,景澤宜撇著眼睛看著旁邊雲淡風輕的人:“謝長語死了對你又什麼好處?”
“你這話說的就是大不敬了,你就篤定謝長語會輸似的,大哥可還沒有無私道去做個國破山河在的儲君,倒是二弟剛剛對寧遠侯的維護之心,簡直感動天地。”景澤伯拂袖笑的狡黠:“許久未見祖母,二弟要一起?”
景澤宜垂眸:“大哥先請。”他對著旁邊侍衛吩咐兩句話,心頭沉了下來,這件事情,除非謝長語親自點頭,否則絕無可能。
可要是父皇用黎羲淺威脅呢?——
他頂了頂心神,隨即也有了破解之法。
訊息傳到黎羲淺耳中的時候,伴隨的還有一道緊趕慢趕傳出宮廷的聖旨。
黎羲淺啪將桌案上的杯盞失手推下,摔的四分五裂:“你剛剛說什麼,十五,你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