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和太子瞪大了眸子,看著眼神狠辣的少年,斷氣最後一刻像是想起了了什麼,手指死死指著他。
謝長語接過手帕淨手:“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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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榮和太子在姬妾身上的訊息傳遍京城,黎羲淺困頓在羅漢床,昨夜等了許久未見著謝長語而來,竟然就睡著了,她聽完石蜜的話,蹙眉:“死在女人身上?”
“是,兩個姬妾被抓起來,一查底子土生土長明國人,原是家中姐妹被榮和太子折磨凌辱而死,一心報仇,趁著朝貢伺機而動,活活用腰帶勒死的,滿身酒氣,人面獸心的東西。”石蜜呸了起來,昨日她被人下了迷藥丟到城外,誤導暗衛以為黎羲淺也被帶出城。
黎羲淺想了想,問:“謝長語呢?”
“半夜太后不適,侯爺進宮侍疾,眼下陛下應該召見她商議榮和太子死的事情,寧遠侯是武將世家,邊關事情雜亂,侯爺要協助兵部吏部收拾爛攤子,城外兵馬營最近隱隱馬瘟,侯爺無暇分身,差人送了幾瓶傷藥過來。”
她點了點頭,拿起架子上百合鵝黃色褙子床上,吃了碗魚片粥喝了半碗燕窩粥,陪著長生玩了半日,太后來了懿旨召見他入宮。
太后比上次黎羲淺見到還要虛弱幾分,可她知道,這場病會慢慢蔓延到今年入秋,在好好迴轉起來,她乖巧的坐在床邊兀子上:“太后今日瞧著精氣神極好。”
“是啊,長語來看我了,配著我說了好一會話呢,他現在是侯爺了,身上擔子太重了,最近都在忙活兵馬事情,你可別和她生氣。”太后柔和的笑著,拉住黎羲淺的手,見她眼中憂心忡忡:“我可是要看著長語娶妻生子的,離離,那小子今日我可看的出來,對你真傷心,那你呢?”
黎羲淺一哽咽,他和謝長語的關係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喜歡不喜歡不是她現在兒女情長,她的兩個兩個的仇家還在高處站在,再次之前她真的沒有心思回應,回應一個英年早逝的少年。
太后見她不說話,也是嘆起來,隨即笑眯眯說起來謝長語小時候的事情。
她靜靜的聽著,自打上次在安康寢宮玉景澤宜對質,他送了不少東西來求和,朝堂上的手腕遠遠不如剛剛如仕的謝長語,太柔和了,太光明長大了。
呆在黎羲淺走出太后宮殿已經黃昏,過來甬道有人走來,是哭哭啼啼的安康公主。
“怎麼了?”黎羲淺兩步過去,娃娃鋪在她懷裡大哭。
安康身邊的奶孃忍不住擦淚:“我們家娘娘,我們家娘娘被陛下賜下鴆酒了——”
什麼!
上輩子這位淑貴妃可是活的穩健的很!
安康眼底哀傷:“二哥在母妃寢宮痛哭,姐姐,你去勸勸吧,二哥沒有什麼朋友——”
送她的老嬤嬤道:“黎大小姐這事情陛下遮掩著的,下來死命令不許讓太后知道,都是冤孽,既然黎大小姐和二皇子是——”
“二皇子?”黎羲淺冷聲?
安康嚎啕:“父皇收了二哥的親王之位,姐姐,二哥會不會拋下安康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