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丁小白的胸前,因為她剛剛抽出了一隻手,浴毯被掀開一角,露出一片白嫩柔滑的肌膚。
高山心頭霎時一熱,他可不是柳下惠,行動比腦子更快,低頭便吻了上去。
丁小白的囂張氣焰瞬間不見了,一隻手牢牢摟緊高山的脖子,一隻手拍打著他的肩膀,嘴裡語無倫次。
“你……你等等……我……我……別摔了!”哪有走到一半兒就這樣那樣的呀,男人果然都不靠譜。
眼見著離床榻只有幾步路了,忍一忍不行嗎?萬一這人手一軟,把自己摔了可怎麼得了?
這話也就是在丁小白心裡腹誹,要是被人聽了去,少不得會被幾句罵寡廉鮮恥。
哪有新出閣的深閨小姐,這會兒淨想著床啊榻的,女訓女戒都學哪兒去了?
他們可不管當事人之所以想這些,是因為怕摔著,人性的惡意,就是這麼的簡單直接。
而此時的丁小白,哪還顧得上旖旎、浪漫,她現在手軟腳軟的,完全不敢保證,自己若摔下去了,能否有力氣站住腳。
“小丫頭,竟然敢質疑你夫君我的能力?該罰!”被媳婦兒小看,高山哪能忍得住?直接下口咬人了。
懷中之人沒有喊疼,身子卻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高山這回才算是滿意了,唇角高高地翹起。
“這種時候你還能分神想那些有的沒的,有我在,能讓你摔著麼?對我這麼沒信心,果然該罰。”
可低頭看到她白嫩肌膚上那一圈淺淺的印子,高山又忍不住心疼了,哪怕他沒有下重口,也還是捨不得的。
快走幾步,把人放到床上坐好,扯過被子把人圍住,又塞了個枕頭在背後,看她坐穩當了,才返身又回了浴房。
高山這一趟走的飛快,進去扯了兩塊棉布巾子,就又趕緊著大步跑出來,半點兒沒耽擱。
除了浴室的門,轉過屏風,就看到小丫頭拽走了身後的枕頭,人已經放懶要躺下了,高山幾步跑上前把人扶住。
“你等一等再躺,擦乾了頭髮的,不然溼了被子、枕頭你會不舒服?不擦乾也容易頭疼。”
沒想到箭在弦上了,男人還能替她想到這些,丁小白心裡像是被點燃了一堆火,角角落落都是暖融融的。
想也沒想,抬手就把眼前的人給抱住了,結果高山嚇得往後一躲,差點兒沒把丁小白閃下床去。
丁小白卻樂得不行,她並不真的是這個時代的無知少女,這輕輕一抱,她明顯感覺到了高山的慾望。
雖然手腳還有些發軟,但並不是不能動,丁小白霸氣地扯過高山手裡的棉布巾子,扔到床頭邊的櫃子上。
再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往床上一拉,自己順勢滾到床裡,以免被倒下來的男人砸著。
然後不等男人翻起身,她就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嘴裡調笑著,“枕頭、被子溼了就再換,難為你現在還能顧得上它們。”
被拉倒在床上的高山,動作麻利地伸手一撈,把作怪的小丫頭壓在身下,“丫頭,你還能不能知點羞了?”
這話是該她一個新進門的媳婦兒說的嗎?就算是高山自己,也只敢在心裡想一想,絕對不好意思說出口。
可這話聽進了耳裡,怎麼就那麼讓他心癢癢呢,不幹點兒啥都對不起他這些年吃的糧食了。
高山俯下身,噙住小丫頭的耳垂兒,啞著聲音呢喃道,“可我願意聽,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可好?”
丁小白剛想罵他一聲不要臉,再加上一句口是心非,嘴唇卻已經先一步被人含住,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唇縫裡。
床帳被大手揮下,丁小白眼前一暗,燭光被火紅的帳子阻隔,雕花大床裡只剩下一大片昏暗卻濃烈的紅……
丁小白被躡手躡腳的腳步聲驚醒,明顯是有人不想驚動她,迷糊著睜開眼睛向外看去,入眼一片亮堂堂的火紅。
天亮了,陽光透過大紅的床帳射進來,這讓她想起了昨晚床帳裡搖曳的那一片昏暗的紅色。
她的雙頰驀地紅透,耳朵都發起燒來,昨晚兒的凌亂歷歷在目,‘嗖’地一下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埋起來。
奈何這個動作過於猛烈,很顯然被外面的人聽到了,腳步聲靠近床邊,很輕的問詢聲傳進來,“夫人,您醒了?”
丁小白知道自己當不了鴕鳥了,只好認命地扒下被子,“醒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床帳被撩起,染霜探進身子來扶主子,丁小白隨著她的動作坐起身,心虛地趕緊往身上先瞄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