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江濤,臉上一片死灰,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這麼輕易地就輸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在自己先挑釁,又故作大度地說要公平比試的情況下,自己壞了規矩動用了武器還沒有戰勝對方,這一番操作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現在又聽到丁小白這樣的一番話,他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輸給一個女人,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不用如此羞辱我,輸了便是輸了,沒有那麼多借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掉了腦袋也不過碗大個疤。”
鄭佳偉到底還是忍不住了,氣憤得渾身發抖,喊出來的話音都是顫抖的,可還是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丁小白原本還挺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厭惡,眼前這個人簡直無可救藥。
原以為他只是有點兒大男子主義,她教訓一下也就罷了,讓他長點記性,別看到個女人就那麼大敵意,沒必要的。
哪想到他不僅不知好歹,完全看不到自己的用心,還是個不知悔改的,輸了比試還好意思理直氣壯。
“鄭家偉,比試之前我問過你的,是按規矩還是隨便來?你說按規矩,行,我接受了你的挑戰,可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輸不起嗎?輸了就要死要活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就這麼點兒心胸還敢看不起女人,我看你連我這個女人都不如。”
丁小白說著嫌棄地拍拍手,像是要拍掉什麼髒東西似的,早知道是個這樣的對手,她連比試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聽到丁小白如此說,鄭佳偉更是氣憤,努力想要站起身來,被打得半跪在一個女人面前,沒有更丟臉的了。
只是他被打的脫了力,雙腿太軟,試了兩次未果,乾脆把那條還能勉強支撐的腿也放開,坐到了地上。
那個跟他一起同來的夥伴兒,此時不但沒有上前來扶他,反倒後退了兩步,把自己隱進人群裡,像是要跟他保持距離一樣。
想來也是沒想到他有這麼一番操作,比武自然有輸有贏,輸了比試不丟人,輸了不敢認才是最丟人的。
鄭家偉只顧著盯緊丁小白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同伴兒的舉動,他現在最急的是找回自己的面子。
“我趕不趕得上一個女人,不是你一個女人說了算的,你就算打贏了我又能怎麼樣,如果有機會上戰場,我去得你卻去不得。”
這話簡直就是無賴了,可說話的人偏偏還有點兒洋洋得意,丁小白真是連跟他掰扯的心都沒有了。
“你多虧還沒有上過戰場,就你這心態,上了戰場也是白給,真是謝天謝地,老天沒給你機會丟我們西秦國眾將士的臉。”
丁小白轉過頭去,看向了高山,在高山他們剛一到來的時候,丁小白就已經發現他們了,只是沒來得及跟他們打招呼。
“高將軍,我跟您提個建議,光是拳腳厲害沒用,人品不過關的人,是沒資格站到保家衛國的戰士行列裡。”
“一個不尊重女人的人,他怎麼會為了保護身後的婦孺而犧牲自己?一個輸了都不敢認的人,又怎麼可能在戰場殺敵時拼盡全力?”
“何況還是這種既沒人品,拳腳也不怎麼厲害的,真不知道他怎麼有信心,會有機會去到戰場上上陣殺敵的。”
鄭佳偉被丁小白這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顫抖著用手指指向她,如果眼睛能殺人,丁小白此刻已經被他大卸八塊了。
“你這個死女人,又有什麼資格在軍營裡指手畫腳?我夠不夠資格上陣殺敵,豈是你一個女人說了算的。”
說完還不忘跟自家將軍告狀,完全沒有看到高山兒的眼神裡,已經有了凜冽的殺意。
他捧在手心兒裡的小丫頭,自己疼還來不及,豈容別人詆譭謾罵,這人真是嫌命長了。
丁小白趕緊給高山使眼色,讓他千萬不要衝動,這裡是軍營,高山是最高統帥,誰亂來也輪不到他亂來。
“高將軍,咱們這裡是軍營,是清一色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豈能任一個女人胡攪蠻纏、胡言亂語。”
“您看看,打她一進軍營,軍營裡就被她攪和得亂七八糟,先是行都護將被她打了,跟著又搞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選拔?”
鄭佳偉可是聽到軍營裡的傳言了,說這個什麼軍事訓練人才選拔,就是這個女人弄出來的,他才會對這個女人更加反感。
她算是哪根蔥啊?不嫌她晦氣就不錯了,她竟然還敢到軍營裡來發號施令,只要自己把這事兒公開出來,一定會得到大部分同袍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