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山把手抓住,丁小白趕緊用力甩,想把人甩掉,她才不相信,高山不知道她要去幹嘛呢。
這人,明明昨天已經說好了的事兒,事到臨頭又開始賴皮,男人小心眼兒起來,可真是……
“撒手,撒手,來不及了,我答應了顧錦桐,要去給他做四菜一湯的,也不知道廚房還有空灶沒有?”
結果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是直接就被高山把人給拽了回來,還是不想小丫頭做飯給別人吃。
“不做,美的他,一百個深蹲就了不起了?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能完成,還給他做菜?還四菜一湯?他心裡是真沒數。”
結果聽到丁小白要去做菜的餘下二人,也不約而同想起賭約的事兒來,眼睛差點冒綠光,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雖然說是給顧錦桐做的,可他們未嘗吃不到嘴去,只要臉皮夠厚,什麼想頭都能實現。
何況這菜還是小白姑娘親手做,能嚐到小白姑娘的手藝,機會難得啊!錯過了今天,再想吃,不知道是不是得等到下輩子了。
就看高山那醋勁兒,這輩子應該等不到下一回了,所以機會來了就得抓住,至於好吃不好吃,另說!
這事兒若是擱在今天以前,孟庚書絕對是不屑一顧,可經過了今天,他對丁小白已經完全改觀了。
不說已經拿她當了自己人,起碼在心裡,他對這個小姑娘有了足夠的尊敬。
不只是她寫出的這份軍事訓練計劃讓人心生敬佩,條分縷析,細緻入微,最大限度地開發了身體的潛能。
只說她以女子之身,能跋山涉水地去到邊關戰場,就不是一般人所能為,那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膽量和勇氣,自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所以孟庚書搶先開了口,幫著起鬨架秧子,“那怎麼能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了的事兒就得做到。”
高山目光冷厲,“什麼君子?一個小女子罷了,孟副將軍什麼時候這麼抬舉她了?”
“明明昨天還跟小丫頭斗的要死要活的,就為了一口吃的,把立場都能扔到一邊兒,可真出息。”
孟庚書也不管高山的冷嘲熱諷,“哪來的要死要活?高將軍也太誇張了,既然小白姑娘進了軍營,那就是一家人。”
趙金豹立刻附和,“就是,就是,總不能讓人家顧錦桐白等啊,好歹是答應好了的事兒,食言而肥可不好。”
“可不能給那臭小子機會,讓他得了意,說咱們小白姑娘言而無信,不然夠他嘚瑟半年的。”
這一位也不甘落後,先把事情促成了再說,四菜一湯呢,再怎麼也差不了自己這一口。
“你們……”高山簡直無語了,“不過是一兩盤子菜,你們至於的嗎?酒樓裡什麼菜吃不著?”
趙金豹和孟庚書異口同聲,“至於,太至於了,酒樓的菜是酒樓的,小白姑娘做的是小白姑娘做的,那能一樣嗎?”
這倆厚臉皮,高山還真有點兒拿他們沒辦法,不過想起顧錦桐,他又突然幸災樂禍起來。
“行吧,你們願意幫顧錦桐爭取機會,我也沒意見,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倆,就那臭小子的獨性子,我還真怕你們兩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孟庚書看了看趙金豹,趙金豹也正看過來,別說,按那小子的性子,看著吃不著的事兒還真有可能。
他們別在這兒忙活了一溜十三招,幫著顧錦桐把事情搞定了,飯菜卻沒了他們的份兒,那他們是何苦?
看到這倆人猶豫,高山就知道自己的離間之計成了一半兒,拉起丁小白的手就走。
丁小白正看得樂呵呢,沒想到自己的飯菜還沒開始做,已經看了好一場大戲。
突然被拉走,她還有點兒沒看夠,不過想想答應顧錦桐的,還是趕緊去廚房幹活兒吧。
結果高山壓根不許丁小白去廚房,拽著她不鬆手,直接把人拉回了自己的院子。
倆人一進院門,就看見顧錦桐正大模大樣地坐在院子中間,身前還很講究地擺著一張放著茶壺的茶几,也不知道在這兒坐多久了。
丁小白抬頭看看天,今天正月十七,還沒出正月呢,也算數九寒天,這傢伙不知道冷嗎?
“你不是說回去歇著了嗎,怎麼在這院兒坐著?”看到顧錦桐,丁小白還是很有點兒意外的。
“你就算要等人,也該進屋裡去等啊,這大冷天的,雪都還沒化呢,你是自帶發電機嗎?這麼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