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丁小白掙扎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還是在軍營之中,多少有些羞恥。
即便她來自現代,臉皮比那些深閨女子要厚得多,可她到底是女生,還是個兩輩子第一次談戀愛的女生。
結果她剛剛一有動作,就被高山牢牢地給控制住了,作為男人,初嚐了親吻的美妙滋味,他又怎麼肯輕易放手?
丁小白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高山平日裡都是讓著她的,兩人偶爾切磋對練,輸的總是高山。
可現在被高山鉗制住,她卻連半分掙扎的餘地都沒有,才明白高山的功夫高過她起碼一個層次。
雖然男人的體力佔了一定優勢,可如果兩個人的武力值相當,丁小白不可能被壓制得這麼徹底。
臭小子,隱藏的夠深啊,一直以來都在做戲麼,哄的自己暈頭轉向,贏了還信以為真,傻呵呵地歡呼雀躍、沾沾自喜。
哪知真相如此殘酷,以為的更勝一籌,卻是被人實力碾壓,最蠢的是自己還矇在鼓裡。
該沾沾自喜的應該是他吧,偽裝得半絲不露,隱瞞得密不透風,看著自己每次興高采烈地歡呼勝利,他是不是特得意?
好在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知道了他比自己有實力,只會讓自己更驕傲,若換了其他男人,丁小白怕是要嘔死了。
其實丁小白這麼想還是有些偏激了,並不是高山藏得深,而是丁小白從沒想過他會騙自己,自然就大意了。
想想兩個人同時習武,高山不僅自身體質就強過丁小白,還在邊關真刀真槍、見血見肉的抻練了五年,哪能同日而語。
而實力如此強悍的一個人,但凡他認真一點兒,丁小白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不輸自然是對方讓了。
丁小白即便沒有多生氣,可還是有些懊惱的,自己是傻的嗎?那麼明顯的讓招兒自己都沒察覺?
還是高山的武功已經高出自己太多,到了做些小動作自己也察覺不了的程度?
“這樣都能溜號?”高山後撤一寸,伸手摟住丁小白的腰身,把人整個擰轉過來,兩人終於面對面。
手掌上移,兜住丁小白的後頸,“想什麼呢?這個時候怎麼可以走神兒?還是我的技術太差,讓你嫌棄了?”
高山一邊說話一邊錯前半步,用雙腿夾住丁小白的膝蓋,這一下,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丁小白是半點兒也移動不得了。
“丫頭,我這是第一次,做得不好你得體諒,別心急,多練幾次就熟練了,總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是什麼話,好像自己慾求不滿似的,什麼時候高山的臉皮也這麼厚了,這種羞人的話也說得出。
丁小白覺得自己這前後幾十年都白活了,被個毛頭小子給弄得手足無措,真是有點兒丟人!
兩人此時離得太近,眼睛的對視都幾乎要出重影了,高山嘴裡撥出的熱氣,不斷地撲在丁小白的臉上。
這讓丁小白的臉止不住一陣陣發燙,她自己都沒發現此刻的自己,身子綿軟,全身顫慄,彷彿被人下了軟筋散。
如果她此刻照照鏡子,就知道自己有多狼狽,完全被高山佔據了主導,而她則丟盔卸甲,敗得一塌糊塗。
可這樣坐都坐不穩當,面色潮紅,頭髮半掩的丁小白,對高山卻有著非一般的誘惑。
嘗過甜美,食髓知味的高山,越發的不知饜足,想要更多。
輕輕掐了掐丁小白的臉蛋兒,把她的心思拽回到自己身上,再次低頭輕吻。
試探著伸出舌尖,去感受小丫頭唇瓣兒上的溫柔輪廓,雖然動作青澀,卻堅定得毫不退縮。
可他不退縮有人退縮,丁小白幾乎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才把高山推離了身體一分。
“怎麼了,不喜歡嗎?”這一推的力道太過決絕,讓高山有點兒發慌,連忙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問到。
“有人來了。”丁小白看著自己依舊被禁錮在身前的雙手,雙頰更熱了,趕緊撇開頭,不再看眼前的人。
高山卻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舉著握在掌心的小手笑了,“原來是擔心這個,別怕,沒我的命令,沒人敢進來。”
“沒人敢進來也不能這樣,青天白日的多有傷風化。”丁小白噘著嘴踢了他一腳。
這一腳當然沒什麼力氣,她渾身還軟著呢,想發狠也狠不出來,倒像是欲拒還迎。
高山明顯被她的動作取悅到了,低下頭輕笑了兩聲,跟著展開丁小白的雙手,把自己的臉埋了進去,笑得雙肩發抖。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小丫頭露出這種無可奈何的羞惱表情,怎麼就能這麼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