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雖然種不了水稻,大不了她時常地往水田裡澆些池塘水,米質肯定差不了,對,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想著很快就能吃到上好的大米了,丁小白格外興奮,跟麵食比起來,她更喜歡吃米飯,當然,軟糯香甜的點心除外。
空間擴大了面積,又有了新的規劃,丁小白泡澡都泡得比平日舒心,趁著晾頭髮的工夫,她又採了些仙靈草,做了些藥丸、藥粉、藥膏,有備無患麼。
轉天一大早,丁小白是被鞭炮聲驚醒的,睜眼一看,天才矇矇亮,怎麼就有人起這麼早呢,昨晚守歲可是守到半夜。
結果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弟弟、妹妹,她才發現低估了過年在小孩子心裡的重要性,拍了拍額頭,還真是老了啊,半點童心也沒有。
“想著不吵你的,沒想到還是吵醒了,醒了就起吧,一起去拜年,先去里正叔家,再去王嫂子家。”
丁小白趕緊穿衣洗漱,拿籃子裝了些點心、糖果、臘肉、醬肉什麼,跟著爹孃去串門了。
擔心家裡來客沒人招待,李明濤自告奮勇看家,桌上擺好了瓜子、花生、糖果、點心,有小孩子來了就給拿點、揣點。
丁小白頭一個出了院子,機警地往左右看了看,真讓她猜著了,老遠的就看見丁家老太太正領著幾個兒女往這邊來呢。
她連忙朝著身後揮手,“趕緊的,老宅的人又找過來了,快點進了三爺爺家再說,李伯伯,也別迎客了,您拴好門,誰叫也不給開。”
眼睜睜看著三兒子一家進了隔壁院子,丁家老太太這個氣喲,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都怪老大起晚了,讓他快著點他還偏磨蹭。
不過親眼看到老三對她視而不見,丁老太太的心也終於是徹底涼了,她剛剛可是看得真真的,三兒子明明回頭看了下自己,卻沒有停下腳步。
說實話,她今天還真不是來找老三麻煩的,知道了老三家有那麼硬的靠山,她看不上的死丫頭成了侯府的幹孫女,她哪兒還有膽子再過來鬧。
只是有了靖國侯府這麼個天大的好處,丁老太太又怎麼肯輕易放過,就想趁著過年,日子喜慶,跟三兒子套套近乎。
以後老三哪怕從指頭縫裡漏出那麼一點點呢,老宅也受用不盡啊,那可是侯府,是他們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富豪權貴。
自己如果再趁機放低身段哭訴一回,說不得老三心一軟,連贖人的銀錢都願意給補上呢,那可就又是一樁美事了。
哪料到想得啥好的,老三卻這麼絕情,看到她跟沒看到一樣,是真想連她這個親孃都不認了啊。
對於自己之前所做之事,丁老太太后悔莫及,她當然不是真的悔過,而是後悔斷了這個天大的門路,此時也只能恨恨地呸了一口。
“養不熟的狼崽子,真該早早按尿桶裡浸死你,白把你養活這麼大了,活著就是為了跟老孃做對,老天怎麼不長長眼,劈死你個孽障。”
丁老太太邊詛咒邊用腳在地上狠狠地碾著,好像要把那個狼心狗肺的兒子碾死碾碎,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我就說不行麼,您非得一大早地把我叫起來,白費工夫了吧,人家老三攀上了高枝兒,壓根就不願意搭理咱們了。”
丁大鎖一邊打著呵欠,嘴裡一邊欠欠地說道,氣得丁老太太使了大力拍了他一巴掌。
“都是你惹下的禍,不然老三還說要給咱們送年禮呢,不僅不用賠贖人的銀子,家裡還能撈著不少好東西。”
“現在好了,銀子、東西都沒了,要不是你惹事兒,咱們說不得還能跟侯府搭上親戚,你說你個成事不足的。”
被孃親又打又罵的,丁大鎖不幹了,“娘怎麼只怪我呀,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老四也有份兒。”
“當初還是老四先起頭攛掇的呢,娘不是也知道我們倆要去找點心鋪子的麻煩麼,你也沒攔著啊,現在倒是怪上我了。”
誰起的頭又有啥關係,現在是三房要跟老宅徹底斷了,丁家老太太嘴裡罵著三兒子狠心,卻又戀戀不捨地盯著里正家的大門。
丁四鎖從頭到尾都縮著脖子躲在最後,半個字兒沒有,他是坐牢坐怕了,屁股上的傷現在可還沒好呢。
至於大年初一被叫回孃家的丁秀蘭,更是懵頭懵臉,孃親對三弟一家都做了啥?知道孃親對三弟一家不好,可這也欺負的太過了吧。
她本來就不願意回孃家,現在知道孃親叫她回來是為了壯聲勢,為了更好地欺負三弟一家,丁秀蘭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