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丁小白想獨出心裁,單位要求菜品、零食、點心什麼都行,自己隨意,不過是一份心意,大頭還是要公司出的。
丁小白就想著,肯定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做菜品和點心,一不小心就跟人撞菜了,不如干脆做點不一樣的。
她就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做了三百多根糖葫蘆,花樣多到你想不到,結果拿到了現場後,一掃而光。
好在她在做好之後,就在自家的冰箱裡藏了幾根,不然怕是連她自己都吃不到了。
只要是嚐到過她做的零食和小點心的、愛吃的青年男女們,特別是他們部門的幾個小年輕,對她就越發的親近了,隨時隨地都想到她家蹭吃蹭喝。
要不是她本身不是個愛交際的,性子懶散,只願意為了工作多費心思,她家怕是每天都要被同事給擠滿了。
“鈞兒,不是想吃荔枝品味的糖葫蘆嗎?嚐嚐看,跟想象中的一樣嗎?”揀了一串荔枝糖葫蘆出來,丁小白打破了屋裡的沉寂。
“噢,謝謝姐姐。”秦鈞接過丁小白手裡的糖葫蘆,眼睛又開始往盤子裡溜,其它的也想要啊,怎麼辦?
“祖母,您想要吃什麼口味的,桔子的吧,口味能清新些,冬日裡不易得呢,紅棗的也可以,養身。”
丁小白舉起兩串糖葫蘆讓侯夫人挑,侯夫人笑眯眯地接了那串桔子的,“就聽我們小白的,吃這個桔子味的。”
丁小白笑了,這兩日,侯夫人對她的體貼,越發地表現在了細微處,她是感激的,說明侯夫人是真心的想要對她好,並不只是表面上的敷衍。
“小叔叔,你想吃什麼口味的自己挑吧,年輕就是這點好,可以肆無忌憚,可以毫無顧忌地隨心所欲。”
這是討好嗎?明明就是諷刺好麼,當他聽不出來呢,孫弛駿冷哼了一聲,朝丁小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明明就是把最好的都挑走了,還在這兒跟我裝好人,丁小白,你是不是當我這個小叔叔傻呀,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
丁小白嘟了嘟嘴,做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小叔叔這麼說話就太傷人了,什麼叫把好的都挑走了,葡萄的不好嗎?還是紅棗的不好,還是果脯、蜜餞的不好?”
說完轉頭看向靖國侯夫人,“祖母,您看,小叔叔欺負我,我做的糖葫蘆哪有不好的,先給您和鈞兒挑口味,不過是孫女尊老愛幼罷了。”
“是,是,是,我家乖孫女這麼懂事知禮,哪容那這個臭小子詆譭,他既然嫌棄,那就甭吃了,咱們留著自己吃,不給他。”
靖國侯夫人說完,還做勢揚了揚手,像是要讓人把盤子端下去似的,嚇得孫弛駿趕緊搶上前,抓了兩串糖葫蘆在手裡。
也沒顧得上看是什麼口味的,怕人搶似的,直接咬了口,然後邊嚼邊含含糊糊地說道——
“母親,您怎麼也欺負起孩兒來了,一個兩個的您都慣著,合著咱家都是牡丹花兒,就我這麼一根草,沒人疼沒人愛的。”
“算了算了,大不了我就不吃了唄,端下去吧,眼不見為淨,哎喲,這個傷心啊,給座金山也彌補不了我心靈的創傷了。”
大男人一旦撒起嬌來,可真是要了命了,何況他還睜眼說瞎話,舉著兩串糖葫蘆還說沒得吃,簡直是讓人無語。
丁小白摸了摸手臂,雞皮疙瘩起了一層,肉麻死了,一邊靠牆站著的丫鬟、婆子們,也都捂嘴偷樂。
只是這邊盤子剛要撤下去,一隻大手就伸了過來,抓走了四串糖葫蘆,舉到嘴邊就要啃。
原來是秦龍飛,他這是讓人在鎮子口守著呢吧,不然訊息怎麼會這麼靈通,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都跟你說了不能多吃,怎麼就記不住呢。”丁小白搶上前去,從他手裡搶下兩串糖葫蘆,放回了盤子裡。
被丁小白把糖葫蘆搶走了,秦龍飛心裡是老大的不滿意,“一串糖葫蘆上就這麼幾顆,我兩口就吃沒了,怎麼能叫多吃呢。”
丁小白氣得直瞪眼,“你要是再胡攪蠻纏,給你留的糖葫蘆就別拿回去了,都留給鈞兒吃吧,我們小鈞兒才是最聽話的。”
一聽說要扣自己的份額,秦龍飛不敢再嚷嚷了,委屈地張大了嘴,直接把一串黑棗連著糖皮都擼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