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暫時沒有合適弟弟呆的地方,丁小白就想著讓弟弟先去隔壁,熬過這一下午,她再想辦法。
“平安哥這個時候還在學堂呢,得晚些時候才能回來,我過去了也見不著人,跟誰學啊?”丁大壯委屈地道。
丁小白這才想起來,丁平安白天是要去鎮上的私塾上課的,不然大壯也不會每天傍晚的時候才過去跟他學習了。
只是這突然之間,怎麼安排弟弟呢?丁小白的記憶不完全,也不知道哪家有跟弟弟合拍的小玩伴,家長又性子溫和,事兒不多的。
正巧這時候,王金虎過來幫忙做木工了,敲了門進屋,要先跟三嬸兒請個假,自家孃親晚一點過來上工。
廖神醫給爹爹看了病,說爹爹這病能治,娘就哭得停不住了,一雙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正在家裡拿冰塊敷呢,當然,這原由他是不能說的。
哪想正聽到三鎖叔說家裡屋子被佔用的事兒,二丫愁著往哪兒安排大壯呢,王金虎的心思轉了轉,猶豫了又猶豫,還是跟丁小白開了口。
“二丫,不如讓大壯去我們家吧,今天廖神醫給我爹和我弟弟看過診了,說他們三個都不是能傳染的病症。”
“不過爹爹是傷熱導致的病症,而兩個弟弟卻是傷風導致的寒症,結果大夫來了都當一樣的病症給治,一會治寒一會治熱的,兩邊都給耽誤了。”
“不過我弟弟這兩日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廖神醫說他明天送藥過來,只要吃上幾副就能好利索了,如果你放心的話,就讓大壯過去跟他們玩兒吧?”
王金虎很想讓大壯去跟弟弟一起玩兒,就是怕三叔一家擔心大壯被弟弟的病給傳染,所以之前才會猶豫,才會著重解釋了一通廖神醫的診斷。
丁小白對這個倒是不擔心,王家的病症肯定不會是傳染病,不然就算是王金虎因為體質好沒被傳染,家裡剛出生的嬰兒卻是肯定逃不掉。
新手媽媽和嬰兒的免疫力是最弱的,可她們現在都健健康康,可見不是傳染病,何況她空間裡有仙靈草在,也不擔心弟弟會被傳染到。
再說了,信不過那些蒙古大夫還能信不過廖御醫麼,如果是治不得的病症,廖御醫再急著回鎮上,也會在看過了診後,過來告知自己一聲的。
所以對於讓大壯跟金虎的弟弟一起玩,丁小白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她還隱約記得,王家的銅虎以前是和大壯在一起玩兒過。
“行啊,那就麻煩金虎哥了,讓大壯去你們家呆一下午吧,真是太感謝了,都怪我,一忙起來就忘了事先給大壯安排去處。”
王金虎趕緊擺手,“這點小事兒謝什麼呀,要說感謝,我們一家子都要感謝你替我們家請了個好大夫。”
“廖神醫說我爹和弟弟的都不是治不得的,只是之前用的藥有些錯亂,病也拖得久了,才耽擱了。”
“廖神醫給開了藥方子,說拿回鎮上去親自配好,還不收我們的診費,告訴我們你已經幫著付過了,這份大恩大德,我們全家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裡的。”
“二丫,不管花多少銀錢治病,你先記著就好,我會努力賺錢的,賺到銀錢儘快還給你。”
丁小白笑了,“我們不是說好了麼,我家有這個能力就幫一幫,診金、藥費算借的,我家不急,你慢慢還就是。”
跟著看向弟弟,“大壯,去包些點心,給銀虎、銅虎帶過去,好好玩兒啊,可不許打架,銅虎病還沒好,身體虛著呢,不許欺負他。”
“好咧,我這就去。”聽說有玩有吃還能去見小夥伴,丁大壯哪有不高興的,但還是拿上了筆墨紙硯,下午的大字還是要寫的。
看著金虎哥把大壯領走了,丁小白才重新回了屋,拿過那張剛剛畫好的設計圖,遞到正盤坐在炕上,唧唧喳喳地研究布料的婦人面前。
“你們看看這張圖上的衣服樣子,選選看哪匹布料更適合做這件衣裳,哪種花樣適合繡在這樣的布料上,又需要用哪種繡線……?”
丁小白林林總總地說了一大堆,婦人都認真地聽著,然後皺緊了眉頭開始琢磨,她就不再說話,去書桌那裡開始第二張圖的設計了。
等她又畫出了兩張圖,正暗搓搓地欣賞呢,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就是好,做什麼都是事半功倍。
就聽到炕上有人喊她,“二丫,我們幾個商量好了,你過來聽聽我們的想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