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丁小藍潑髒水,想著孃親的委屈,丁小白若是再能忍住,她就不是丁小白了。
傾盡全身的力氣壓了上去,丁小白死死地掐住丁小藍的脖子,既然敢來挑釁,那就不死不休吧!
還在哭罵的丁小藍,突然就感覺自己上不來氣兒了,甚至都感覺不到脖子上的疼,憋得她再也罵不出半個字來。
“你倒是罵啊,自己沒能耐賺銀子,就眼紅別人的能力,隨隨便便往別人的頭上潑髒水,行啊,這回你的報應來了。”
小小年紀就這麼髒嘴爛心的,留著長大也是個禍害,丁小白完全不想手下留情,直接掐死了痛快。
至於掐死了丁小藍自己又會如何,丁小白此時沒工夫想,總之不能讓人這麼隨便欺負到頭上就對了。
何況她羞辱的還是自己的孃親,若丁小藍罵的只是丁小白,她大概也許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到了這個時候,丁小藍終於知道怕了,才知道奶奶為什麼讓家裡人別輕易來招惹這個死丫頭。
還真是個不要命的,就不怕殺了自己要償命嗎?還是她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死丫頭還是人嗎?
“救……咳……救命……”丁小藍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用雙手去拉扯丁小白的手,也只不過換來一瞬間的喘息,求個救都喊不出來。
兩人沒說上兩句話就打了起來,直到丁小白把人給按到地上掐住,也不過就是轉瞬間的事兒。
李小禾聽到聲音不對跑出來,丁小藍已經被掐得翻白眼兒了,李小禾被嚇得心臟狂跳。
“二丫,二丫……”急切間,李小禾完全忘了女兒讓她叫自己‘小白’,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得亂了章法。
“二丫,你鬆手啊,大丫要被你掐死了,聽話,娘在呢,沒人再能欺負你了,鬆手,乖啊。”
再怎麼恨老宅的人,再怎麼生氣大丫罵出那些無中生有的髒話,李小禾也沒有讓她死的心。
何況下手的還是自己的女兒呢,二丫頭是她心尖上的肉,用女兒的命去換那樣一個卑劣齷齪的人,不值當的。
可此時的丁小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是聽不到孃親的話,只是下意識地用力,李小禾急切之間,哪裡拉得開。
正急得不行呢,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身邊,雙手抱上丁小白的腰,把她整個人都往上提了幾分。
丁小白比丁小藍的個子矮,身形也要瘦削一些,能把人掐住,靠的自然不只是一雙小手,更多的是依靠全身的重量。
此時被人抱著腰拎了起來,手上按壓的力量自然也就輕了好多,只剩下雙手還不肯放開。
“小白,鬆手,聽話,我在呢,這裡交給我……”耳邊響起高山輕緩的呼喚,不高不低,像是從遠山傳來,又像是近在咫尺。
李小禾費了半天力氣也沒有薅開的雙手,不知怎麼就緩緩地鬆了勁兒,一點一點地放開了。
丁小白的意識漸漸回爐,看著蜷著身子,乾嘔著咳嗽的丁小藍,她的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甚至是有點可惜的。
這樣的人,根本就是垃圾,幹嘛不去死,留在這裡礙人的眼,丁小白抬起腿就狠狠地踹了一腳。
丁小藍正咳得厲害,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被踹了這一腳,連個疼都喊不出來,只全身哆嗦了一下,想是疼得狠了。
瞪了眼地上的人,丁小白恨聲道,“沒學會怎麼做人,就別出來亂蹦達,小小年紀嘴就這麼臭,可見已經爛到根兒上沒救了。”
“你是好是壞跟我沒關係,我沒義務教你怎麼做人,報應早晚會找到你頭上的,不過敢上我家來鬧事,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這次只是個警告,看在我娘和高山哥的面子上,姑且放過你,丁小藍你給我記住嘍,沒有下一次了,若你還敢,我絕、不、會、手、軟。”
最後幾個字,丁小白是咬著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的,丁小藍哪裡還敢再罵人,連回嘴都沒有半句。
見丁小白被三嬸和高山拉著,不能再攔自己了,丁小藍忍著疼痛往院子外爬去,她剛剛差點死掉了,死丫頭是真的想殺死她的。
這個認知讓丁小藍無比恐懼,丁小白再不是她心裡那個好欺負的黃毛丫頭了,她是魔鬼。
接下來的無數歲月,丁小藍看到丁小白都是繞著走的,再也不敢靠近她半步,算是吃一塹長一智,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