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煽情,秦睿帶上冰箱和牛痘疫苗,去了亮溝村。
秦睿剛到涿州時,就派人給秦家送了信,停工停產,不允許任何人出門,一旦發現有人生病,立即隔離。天花,在這個年代可是不治之症,降低人與人之間的接觸,是最好的手段。
到了亮溝村,秦睿親自給秦家上下所有人注射牛痘。
“睿子,這東西能治天花?”剛注射完牛痘的三爺爺,按著胳膊上的棉花,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三爺爺,牛痘不能治天花,只能預防天花,打了牛痘之後,就算再有天花疫情,我們都不用怕了。”秦睿邊給秦仁孝注射,邊簡單地解釋道。
“那不是所有人打了之後,就不會有天花病了?”三爺爺聽了之後,有些不相信。
“從理論上講,是這樣的!但是,天天都會有小孩出生,怎麼可能所有人都打呢?”秦睿笑了笑說道。
這年代,連個像樣的醫療體系都沒有,牛痘怎麼可能會普及?秦睿這頂多就算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而已,他總不能帶著人,在大明範圍內給百姓注射牛痘吧?
“也是!”三爺爺笑了笑,他很看得開,年紀大了,活得通透。壞日子過過,好日子也過過,知足了。
“三爺爺,這兩天有可能會發燒,您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現象。”秦睿想了想,提醒道。
“好好!”三爺爺點了點頭。
秦睿幫秦家所有的人打完了針後,讓眾人都去休息了,而自己則留在了三爺爺身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看著身邊沒有了外人,秦睿低聲說道,“三爺爺,有件事我想問問您!”
“什麼事啊?”三爺爺看著秦睿神神秘秘,有些詫異。
“關於我的身世,秦家除了您,還有誰知道?”秦睿看了看四周,將聲音壓到了只有兩人能到的範圍。
三爺爺一聽這話,頓時大驚,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自從他二哥秦德輝突然間冒出來之後,他就寢食難安,他生怕秦德輝跑去找秦睿,要知道秦家能興旺起來,全靠秦睿,沒了秦睿,秦家搞不好就壞快速敗落。
今天,秦睿突然說出這話,他怎麼能不心驚?
“睿子,你都知道了?你二爺爺去找你了?”三爺爺看著秦睿,吞吞吐吐的說道。
“嗯!不過,就算二爺爺不去找我,我也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秦睿微微笑著,就如平常跟三爺爺拉家常一般。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除了我、你二爺爺,還有你爺爺和父親四個人,沒人知道啊?”三爺爺有些不信。
“我身上有一個紋身,是個名字,你們可能都沒有注意到,有一次我洗澡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秦睿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紋身的文字。
“睿子,三爺爺也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從小我就把你當成咱們秦家的自己人。”三爺爺嘆了口氣,有些鬱郁。
“三爺爺,我本來就是秦家的人,這點到我死都是,我沒打算更名換姓。”秦睿笑著寬慰三爺爺,他知道三爺爺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