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可不想成為朱瞻基的心腹,那樣就太喪失自我了。
他想與朱瞻基平等相待,這樣才能完成**的目標。
"殿下,勳貴那邊都已經談妥了嗎?"秦睿看著玩蛐蛐的朱瞻基,問道。
朱瞻基專心致志得鬥著蛐蛐,聽了秦睿的話,微微點了點頭。
秦睿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是了了一件大事了,"殿下,東廠和錦衣衛那邊,我正在運作,只不過需要時間,如果你有備用的人選,想提前安排到裡面的話,我想辦法讓王公公和賽指揮使給安排一下,當然我會以個人名義來操作這件事。"
朱瞻基是太孫,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只能讓秦睿操作。對於秦睿來說,這是合則兩利的事情,既能拉進與朱瞻基的關係,又能方便自己做一些事情。
"三弟啊,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讓皇爺爺起疑心,畢竟是犯忌諱的?"朱瞻基停下了手,略帶猶豫的看著秦睿。
"這事要看怎麼說,趙王步步緊逼,如果太子殿下能夠奮起反擊,那殿下做這些就會遭陛下的疑心。但是現在趙王咄咄逼人,太子殿下則步步後退,殿下再不出手,到時候萬一陛下有個好歹,趙王手握常山三衛,瞬間可至北平,到時候殿下該如何選擇?"秦睿給朱瞻基分析起眼前的局勢。
其實秦睿也沒有辦法,他把趙王和富陽侯得罪死了,雖然他知道歷史走向,但現在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秦睿可不敢保證朱瞻基一定會登上皇位。
對於朱高熾,秦睿只想豎兩根中指表達不滿,比忍者神龜還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總是一副寬宏大量的姿態,深得"寬恕"一詞的奧義。
秦睿從心底對朱高熾表示敬佩,他研究過朱高熾監國時,處理朝政的一些案例,手腕之高超令人咋舌,比朱棣強了不止一點兩點。朱高熾絕對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主,喜歡用春風化雨的手段,來拉攏文官、勳貴,讓他們甘心俯首。可惜天不假以永年,朱高熾如果能在位子上多做個三五年,大明的文官就不會在朱瞻基登基之後,有那麼囂張。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朱瞻基很清楚,趙王一步一步在挑戰朱棣的底限,趙王一系也在一步一步挑釁朱高熾,雖然說朱棣一直拿朱瞻基當接班人一樣,帶在自己身邊教導,但帝王心思誰也吃不準,太子時不時地被朱棣敲打,朱瞻基看在眼裡。
畢竟,朱棣上位的過程,是不走尋常路,對人提防是必然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猜忌心更勝以往。
"劉勉這個人跟隨我多年,還算忠心,為人也算機敏,倒是一個可用之才!"朱瞻基想了想之後,說道。
"殿下,劉大人是什麼品級,最好不要過從四品,錦衣衛四品以上,需要陛下審批。"秦睿看了看朱瞻基,提醒道。
"劉勉現在五品職銜,千戶。"朱瞻基笑著說道。
千戶,這個職銜很好,承上啟下,既能實際控制一對人馬為自己所用,又不顯得突兀,看來朱瞻基早就在考慮這件事了,秦睿點了點頭。
"東緝事廠的核心人員,都是從錦衣衛中條線的,但廠公一職都從內監挑選,殿下也要早做打算。"東廠廠公這種事,秦睿只能提醒,這個職位非心腹不能做啊。
兩人聊完公事時,太孫妃胡善祥帶著一歲多的閨女,來到了書房。
"微臣參見太孫妃!"秦睿看到胡善祥之後,趕緊起身行禮。
"三弟,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氣!"胡善祥抱著閨女,抬了抬手,對著朱瞻基說道,"殿下,該用餐了,今兒個三弟帶來一種叫昆布的新菜,做湯很是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