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下決心要跟秦興文好好談談人生,談談理想,談談現實。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說媒婆被秦睿趕走之後,一路生著悶氣就來到了周八壟家。
周八壟此時正躺在臥榻上,旁邊兩個丫鬟正在給他捏腰捶背呢!心裡還在幻想著如新、如意過門之後,自己享齊人之福的場景呢。
“蘇媒婆,你怎麼把東西又帶回來了?”看到媒婆將帶去說親的禮物又帶了回來,周八壟很是詫異,這姓秦的居然不給自己面子。
“周老爺,您可別提了,人家秦家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啊!”蘇媒婆將禮物放在臥榻邊上的一個几案上,開始添油加醋的將自己在秦家遇到的事,說了一遍,臨了還不忘加一句,“周老爺,秦家那個小子可說了,您只要敢動他妹子一根毫毛,他就滅您全家啊!”
要是秦睿在這裡,一定破口大罵蘇媒婆挑撥離間。
“什麼?姓秦的居然這麼猖狂?”聽了蘇媒婆的話,周八壟滿臉怒容的坐了起來,在涿州還沒人不敢駁他的面子,一個小小的秦家,居然敢口出狂言,滅他全家。
“周老爺,姓秦的小子就是這麼說的,還說她妹妹是嫁公卿的命,還說您是……,您是……”蘇媒婆開始吞吞吐吐的不說,估計刺激周八壟。作為一個媒婆能言善辯、察言觀色是必須的基本素質,還得會在合適的時機拱火。
“說我什麼?”周八壟覺得自己從未受過如此窩囊的氣,一個世代為農的秦家,還想跟自己這個根深蒂固的坐地霸王對抗,明顯是壽星老上吊——嫌命太長啊。
“他說您是破落土財主!”蘇媒婆覺得這火拱得差不多了,誰讓姓秦的小子猖狂的,還敢罵老孃?老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只見周八壟從臥榻上站起來,赤著腳,一腳將几案踹倒,几案上的禮盒和其他物品,散落了一地,“哐啷啷……”聲音響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事叔能忍,嬸也不能忍啊!自己堂堂一地主,妻舅還是從五品的禮部員外郎,一個土老帽居然敢不給自己面子,周八壟想到這就覺得胸悶。
“吳二!”周八壟衝著門外喊道。
“老爺,您叫我呢?”外面一長得歪瓜裂棗的人走進來,看長相就像揍他一頓。
“叫齊人,跟我去一下大樹樓桑村!”周八壟決定去教訓教訓秦家這群不長眼的人,不好好收拾他們,他們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
“是,老爺。傢伙什要帶嗎?”吳二問道,傢伙什就是刀槍棍棒。
“收拾幾個土包子,要什麼傢伙什?你們要是收拾不了他們,我還養你們幹嘛?”周八壟欺負人欺負慣了,覺得在涿州這片地,天老大,他就是老二了。打心眼裡沒瞧得起秦睿一家。
的確,秦睿一家是沒啥實力,問題是秦睿還有個一千兩一年僱傭的保鏢啊,戰鬥力爆不爆棚不知道,反正能將秦家的勢力提升了一大截。
很快吳二將手下的家丁、護院全部召集起來,等周八壟穿好衣服之後,衝出大門朝大樹樓桑村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