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彩娘了。”
蘇小看得眼都要凸出來了,扯了蘇柳一把,跺著腳道:“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啊,姐,她這算是個啥事兒?住咱們家,吃咱們家,穿也穿咱們家的,如今難道還要搶我姐夫不成?”
因了過年置辦年貨,手上銀子松乏,蘇柳便給大夥兒都制了新衣,而鍾彩娘她哥對寧廣有恩,蘇柳便一併也給她制了,為此蘇小還特不高興。
關於寧廣是將軍的事,蘇柳並沒對陳氏她們說,以免嚇到了她們,只隱約提了一句寧廣身份不簡單。
“她要能搶,就搶去唄。”蘇柳將碎冰撿起來放在盤裡,心想,這天氣要是作一碗冰沙吃,會不會特刺激?
“姐,你就不能著緊些?”蘇小快要被氣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個女人見天兒就圍著寧大哥轉,真不知羞。
“成了,這男人要是變心,你攔也攔不住。”蘇柳站起來,掐了她一把,道:“你這氣是白生了。”
“我說的不對?你看哪個正經的姑娘家見天兒圍著個男人轉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才是寧大哥的未婚妻呢。”蘇小哼了一聲道:“成天作那嬌媚賢惠的樣子,給誰看吶?”
“瞧你,小小年紀,就變成怨婦了,去,幫我把這冰拿進屋去,我作好吃的你吃。”蘇柳將手中的盤子塞到她手裡。
蘇小嘟起嘴,但也聽話的抱著盤子走了。
蘇柳眯著眼睛看向那邊含情脈脈地看著寧廣的鐘彩娘,嗯,真真是可勁兒的深情款款,很讓人有種想去破壞的感覺。
“寧大哥,就需要彩娘這樣的女人作媳婦,賢惠,聽話,以男人為天,而不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村姑。”
正出神,身後忽然傳來一記聲音,把蘇柳嚇得跳了起來。
回頭一看,卻是那個叫小四的,也是最初對她有敵意的那個小子,如今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臭小子,吃她的,住她的,還給她說風涼話呢?
“這麼說,這位小四哥是認為我不配做寧廣的妻子了?”蘇柳眯著眼道。
“放肆,將。。。寧大哥的名字你也敢直接叫?”小四把眼一瞪,呵斥出聲。
“是寧將軍吧?”蘇柳微微地笑,滿意地看到他變了臉色,以為她不知道寧廣身份麼?
“你既然知道將軍的身份,那便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一個小小農女,怎配得上將軍?我勸你還是不要自討苦吃,自動解除婚約的好。”小四見她說破寧廣的身份,便冷下臉來,這女人,一定是知道將軍的身份,死纏爛打的,不要臉!
蘇柳來了氣,一口一句不配,她不配誰配?鍾彩娘嗎?
“我配不上他,誰配得上?鍾彩娘嗎?”她斂去笑意,黑亮的眸子染上寒霜,冷道:“從一開始你就對我不滿,就是因為我搶了鍾彩孃的位置?你也就是寧廣的下屬,你有資格說什麼配不配?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
“你什麼你?我有說錯?”蘇柳截斷他的話,鄙夷地道:“你喜歡鐘彩娘吧?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到別的男人懷中,張小四,你算什麼男人?孬種!”
“放肆!”小四被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指著蘇柳斥道:“你,你這個潑婦。”
“說我潑婦,說我村姑,鍾彩娘就是千金大小姐?不就是一個小小將的妹妹,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身上穿的衣裳還是用我的銀子買的呢,張小四,做人要有良心。”
張小四臉色一變,有些尷尬:“你。。”
“你看我不順眼,我他孃的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尼瑪天天板著個臉,你是給誰看啊?我是欠你的,還是前輩子挖你祖宗的墳了,又或是欠你十萬九千七沒還呢?說我潑婦,我今兒就潑給你看!”蘇柳叉著腰冷笑:“說我不配,說我上不了檯面?真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以為你們是誰,我是尊重寧廣才尊重你們,別以為我就他孃的好欺了,惹毛了我,全部給我滾蛋!”
蘇柳就像只炸毛的小獸,噴火龍似的,噼裡啪啦的就向著張小四狂噴,直噴的他目瞪口呆,話都不知如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