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煌說幹就幹,首先調查了定點醫院的消毒液品牌,果然是乙醇消毒液,又走了點歪門邪道,從一個輔警那裡打聽出來最近酒駕被抓的案件。
搞完所有東西,關煌開始籌劃下一步。
既然想順手牽羊,掙點外快。
有兩個問題必須要解決:
首先,他不是律師,無法作為辯護人代理案件。
其次,如何取信於人,因為刑事案件不允許搞風險代理,不能用“成功了你給我十萬,不成功一分錢不要”這樣的條件承接案件。
這種時候,就要搞一點不那麼合規的手段。
關煌依著記憶,來到城中村一個破爛的民居,上前敲門。
“誰呀?”
“董律師在不在?”
“在的,在的。”
一個急切的聲音想起,伴隨著手忙腳亂的碰撞,門開啟,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出現:
“你是?”
“想找你諮詢一點問題。”
“哦哦好的好的。”
董律師讓開身子,把關煌引進去。
看著髒亂不堪的環境,關煌無奈想著“老董一直混不出頭,也不是沒原因的,那個客戶看到這糟糕的環境,不得打退堂鼓。”
董律師見狀,不好意思說道,“見笑了,見笑了,最近案子太多,忙不過來,一直沒顧上打掃。”
忙個毛線,說是律師,半年也沒一個案源。
因為將來有過合作,老董的底細,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大學畢業蹉跎了幾年,後來好不容易考了一個教師,可惜沒有編制、工資太低、待遇太差,幹了兩年就幹不下去了。
聽說做律師掙錢,就隨大流考了司法考試,狗屎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多少法科背景的學生,三戰四戰,屢戰屢敗,反而零基礎的老董一次就考過了。
然而夢想中的飛黃騰達並沒有來,第一年因為沒有律師證,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野雞律所,實習工資只有一千塊,吃飯都不夠。
第二年拿到了執業證,不再受老律師的剝削,卻陷於無案源的尷尬境地。
想想也是,既非名校畢業,又沒有公、檢、法的背景,看著還一副屌絲樣,誰搭理你。
律所的案源,幾個合夥人還不夠分呢,怎麼可能漏出來給新人,老董窘迫的差點去街頭髮小廣告。
不過,這種隱私,關煌自然不用揭露,一會還要用他呢。
坐下後,老董迫不及待問道:
“不知道你有什麼問題諮詢?”
“怎麼收費的?”
老董一聽,有點振奮:“看是什麼了,單純法律諮詢,每次二百,民事案件看合同標的額,刑事案件看具體案情。”
關煌想著真是慘,人家胡教授的諮詢費是1500/每小時,差不多是老董八倍。
“醉駕怎麼收費的?”
“五,不,三千”,老董忍了忍,最終沒叫出高價,唯恐嚇跑了對方。
說實話,這個價格真不高,基本上算是墊底的了,一般簡單的刑事案件就是五千,新人在下面浮動,兩三千都有,大狀在上面浮動,兩三萬,也是毛毛雨。
關煌想了想,“多的話,能不能便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