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也有朋友,那就是能夠幫助他解決這些的人或者是他本身的能力,所以他是孤獨的。
他註定只有他自己。
而劉備比曹孟德更甚,他的敵人並非是曹孟德,他的敵人是他的仁義!
他興於仁義但是卻也被仁義所累。
他沒有任何的本錢可是他卻生在了這個機會遍佈的時代。
所以他才當陽不敢捨棄百姓,陶謙尚在不敢坐穩徐州,所以他才明知道諸葛孔明是對的卻不敢奪取荊州猶豫不決。
所以無數計程車卒加入了他的麾下卻又離開了他,所以他在汝南,在博望,距離許昌已經是一步之遙了。
可是他卻是死活偷襲許昌而不成。
因為他的本錢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仁義!
同樣也是因為這個,他用鐵血殺伐之兵去攻打那慵懶易主之益州,益州東州荊州乃至他自己的本土勢力派系之間必然勢同水火。
他慢慢的也變了,變得和曹孟德一樣了,他只有自己一個盟友,自己的魅力自己的堅韌。
朕看到的不僅僅是這些,這些問題朕也會有,但是他們有一個問題朕並沒有,那就是時間。
他們太老了,真的是太老了。
朕的敵人是他們?
當然不是,朕的敵人是這江東,是這江東大地。
在奪取荊州之前,朕的人口江東的繁華只有中原的一成之多。
可是即便如此朕還是想要奪取中原,一統寰宇,朕憑什麼不能想,朕有什麼不能想的。
朕不但想了,朕還做了!
朕在江東養病十萬都費勁了心力,可是那沒完沒了的山越卻是全民皆兵,前後人數超過了百萬之眾的山越大患。
但是沒有關係,朕有時間,朕也有識人之明,朕還比他們更加的現實,更加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東西,能夠捨棄什麼東西。
這局面這麼爛怎麼辦,沒有關係,屈膝求饒就是了,捨棄面子就是了,還有什麼能夠比活下去然後一步步的走向成功更加的讓人心動的。
朕明白,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口,賦稅,山越。
永遠不是劉玄德,不是曹孟德。
朕想要得到天下,那麼朕決定先一步扔掉自己的顏面,朕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朕向曹操曹丕兩父子卑躬屈膝,俯首稱臣。
也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朕低聲下氣的找劉備求和求饒。
只要能夠成功,這都是值得的。
李術反叛朕,朕就去投降曹操,比李術更快的投降曹操,將自己放在了僕從的位置上,只求一個時間能夠讓朕蕩平叛亂。
打關羽自然也是,朕不是要奪荊州,朕是要為他解圍。
只要能夠得到荊州,哪怕是半個荊州,朕的人口賦稅,便可以直接翻上一倍,將再也不是一個隨時會被攻滅的小勢力了。
朕如此,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