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才是王侯本性,但跋扈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長沙王就是如此,面對御使們的彈劾,就連劉啟也是頭痛不已,但畢竟那也是自已的孩子,舔犢之情,人皆有之,面對各方壓力,也只是下旨申飭一通,然後直接禁足!
當然暗中確不像表面那麼平靜,七月六日朝議,更是風起雲湧!
“陛下,臣彈劾長沙王,在長安縱容麾下甲士,肆無忌憚毆鬥,有失王統,應當懲處!“
“陛下,臣彈劾長沙王,縱容兵士,無視王法……!“
看著下方原本已蟄伏的梁王黨,跟太后一系擲地有聲的彈劾,劉啟面色陰沉鐵青,放在龍榻上的手背,更是有根根青筋浮起。
隨後就這樣面色冷峻,眼睛冰冷的看著下方,他又不是不知道眾人的用意,見長沙王跟太子走得太近,眾人難免心生忌憚,想透過濟東王劉彭離將長沙王劉發趕回封國!
三公列卿也是老狐狸,跪坐在朝堂兩側,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很顯然都明白太后一系的用意!
但是見到太后一系,一個又一個大臣從朝班中走出,御史大夫劉舍有些看不過去,毅然站了出來,躬身行禮之後,將手中的玉笏高舉,朗聲道:“陛下,長沙王雖行事有失王統,但為人一項謙虛孝道,如若嚴懲,恐不服,依臣之見,必先嚴懲其他諸侯王胡作非為之事!“
“御史大人,此言非也,長沙王縱使甲士行兇濟東王與楚王,此乃知錯犯錯,理當懲處,以儆效尤!“許昌起身行禮後,肅然道,他直接繞開其他諸侯王胡作非為,攪得長安不安的事!
“此事,乃濟東王挑釁而起,自當先懲處濟東王!“劉舍回頭冷漠道!
“濟東王年少,梁王崩薨,沒人管教,行事自然過於急躁!“許昌見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替劉彭離辯解!
“陛下,諸侯王鬥毆,影響惡劣,臣以為應當著令長沙王歸國反省!“莊青翟看了一眼上方,起身道!
“哼!“劉啟面色鐵青的看著下方眾人,冷哼一聲,隨後他拿起中尉寧成遞呈上來的奏摺,晃了晃,冷漠道:“濟東王,入京兩月所犯之事,超過五十起,你等為何不嚴加教導,反而縱容!“
“武強侯你來說說!“劉啟如鋼刀般的眼神從眾人身上劃過,眾臣低垂無人敢直視,最後落在莊青翟身上,淡淡的問道!
“臣……“莊青翟嚇了一跳,朝臣與藩王勾結乃是大罪,嚇得急忙跪倒在地,以頭叩地,臉上更是流露出恐懼之色!
“哼!”其他站出來的大臣,也是一臉惶恐不安,劉啟扔下簡牘不由的冷哼一聲,這些人越來越放肆,東宮的手越伸越長,讓他煩不勝煩!
……
長沙王劉發被禁足,那是等於屁事沒有,朝中如何,林楓更沒時間去搭理!
每天不是在讀書,就是在學武,那怕麾下高手越來越多,但他深知人還得靠自已,所以學得很用功,武藝進步神速!
雖然面對兩個死太監,依然不出十招就被擊敗了,也讓他很沒面子,可他不併氣妥,反而練得更刻苦,唐刀八式漸漸近入小成之境!
“武道須要天賦,就你那樣,咱家在給你十年,讓你一隻手,你也不是對手!“中院坐在主樓屋簷下躺椅上的魁梧宦官,抱著從林楓手中奪來的紫砂壺,神色平淡的嘲諷道!
另外一個也是點點頭,他們雖嘲諷,但眼睛始終未存離開過林楓的刀法!
“殺!“林楓像是沒聽見似得,繼續持刀劈斬,唐刀八式每日訓練五十次,是雷打不動的事情!
兩人默默回頭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是暗暗心驚,唐刀八式看似平平無奇,可每一刀都是要致於人死地!
不止他們震驚,就是雷被等人看著手中的刀簡,也是一陣出神!
林氏刀譜,橫刀八式,第一則為刺,刺法本為刀之本,追魂索命不由人。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側刺覓腎心。
橫刀第二式為扎,刀隨心入手如風,一點即收必見紅。扎法出招疾似電,殺人何必十步行。
橫刀第三式為斬,斬似驚龍泛狂濤,步摧身入手運刀。見到真機便出手,縱是俊傑命難逃。
橫刀第四式為劈,劈似猛虎破囚籠,全體出刀勢最雄。移步進身出血刃,斃敵應在一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