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42年春,即漢景帝后元二年三月初,匈奴突然進攻雁門郡,太守馮敬及二千餘邊郡將士,上萬吏民戰死善無城,城破匈奴劫掠百姓數萬人!
“公子,後面匈奴人緊追不捨,越來越近了,怎麼辦?“雁門郡郡城善無南五十多里外一隊數十人,身穿黑色鐵甲的漢騎保護著中間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路拼命催動戰馬向南掠馳飛奔逃遁,身後則是濃煙滾滾的烽火狼煙與一群數百人,揮舞著彎刀(有些弧度,身穿毛皮戰甲的匈奴鐵騎!
聽到身邊策馬賓士,身上披著紅黑兩色大披風,身高魁梧,面色剛毅的青年將領呼喊,少年回頭看了眼,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清玄大哥,我們偷襲斬殺了他們近百人,取下八十六顆首級,掠奪了數十匹戰馬,難到你還不能讓人家匈奴無奈嘶吼兩聲!“
“哈哈!“聞言,青年將領跟少年身後的其他漢軍都大笑起來,但這也惹惱了身後窮追不捨的匈奴人,頓時氣得哇哇大叫!
然而面對身後的叫囂,或是辱罵,少年吊都不弔,在次催促黑色座騎縱馬掠馳,風吹斗篷,展露出披風下的鐵甲跟彎刀,戰駑顯得格外威風!
“公子,要不要回身在來一次,這些畜生追的太緊了,兄弟們和座騎都有些吃不稍!“少年左邊有人追了上來,望著他笑道說道!
其實少年也感受到了身下戰馬的體力正在不斷下降,速度也不如之前快了,回頭望了身後一眼,一樂匈奴人亦是如此,回身道:“讓兄弟們堅持一下,我們雖然跑了三十多里,但是身後的匈奴追兵比我們還不如,現在正是比拼毅力的時侯,誰能穩住誰就勝,那怕在艱辛也要咬牙堅持住!“
“駕,駕,駕……“
聞言,所有人渾身一震,再次催促戰馬向前掠馳,慢慢又跟匈奴追兵拉開了距離!
“千夫長,這些漢人太狡猾了,騎乘的也都是我們的戰馬,而且我們又是長途奔襲,很難追上,還是返回善無城向阿骨將軍回稟吧!“匈奴追兵中,看著越來越遠的漢騎,跟自己身後掉隊越來越多的部眾,幾個跟隨在千夫長身後百夫長,相視交流一眼後,推舉了年齡稍長的百夫長上前相勸!
“哼,這些該死的漢人,敢殺我族部眾,搶我族戰馬兵器,都該跺成肉泥,給我追今日我要用他們的鮮血飲酒!“前方騎乘比眾人還要高一頭的赤棕戰馬,頭戴白羽插著的鐵盔,身穿赤色皮甲,肩披白色羊毛披風,雙眼殺氣騰騰的魁梧青年大漢望著越來越遠的數十漢騎,憤怒咆哮道!
眾百夫長頓時面色一苦,心中抱怨著,眾人的座騎可是比不了你的赤風駒,這麼跑下去,別說漢人沒抓到自己也得累死!
“千夫長,須卜阿骨將軍事先有令,天黑之前必須返回善無城,如今追了五十里,在不回去就晚了,阿骨將軍肯定會生氣!“跟在千夫長旁邊的中年匈奴人,苦笑著繼續相勸!
“籲,該死的漢人,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更慘重的代價,為族人報仇,祭奠亡魂!“望著前方賓士的身影,騎乘赤棕掠馳似火焰般戰馬的匈奴千夫長,聽到屬下的話急忙拉住韁繩,讓戰馬停下來,惱羞成怒的罵道!
“公子,匈奴停下了!“前方賓士的眾人中,一直在留意匈奴追兵的青年將領,突然驚喜的喊道!
“停!“聞言,少年回頭看到在身後一兩裡外停下的匈奴追兵,揮手喊道!
“籲,籲……眾人紛紛放下迅速,提韁讓戰馬停了下來,不斷喘息,連續賓士三十餘里,那怕他們都是年輕力狀的青年,依然也累的不輕!
“追了老子那麼遠,就想這樣不追了,那老子還不願意了!“停下戰馬,少年回身望著遠處停下準備轉身離去的匈奴身影,頓時不願意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頓時無語,心中暗道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是你殺人搶別人戰馬,最後還挑釁匈奴,將死屍洗劫個精光,連他們都看不過去,更別說是猖獗的匈奴人了,如此大辱能不追殺你嗎!
少年看著匈奴,眼珠亂轉,隨後叫道:“清玄大哥你跟林勇去給他們一下,記住專殺頭上有鳥毛的!“
“這不好吧!“少年身後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青年,問言笑道,其他人額頭上頓時佈滿黑線,你這是不好的意思表情嗎,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亂,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快去!“少年看到對方那賤兮兮的表情,頓時不滿的拍了他一巴掌!
“公子,對方可是有數百人,這樣挑釁是不是欠妥?“青年將領望著前方準備撤退的匈奴鐵騎,有些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