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欣小姐,你對這幫劫匪的計劃,是不是有點太熟悉了?”
塔亞巴爾冷笑著看向少女,咄咄逼人的目光讓後者情不自禁地皺起眉頭,而這又被他當成了示弱的標誌。
“我看沒什麼必要繼續說下去了,我們尊貴的小姐也不想被公開處刑吧。毫無疑問,你就是那幫襲擊者的一員,至於什麼血燭教團,恐怕是你編出來的藉口!”
恢宏的黑曜石大堂內,純金骷髏頭沉默地凝望著一切,熔岩燈吞吐著灼熱的空氣,但現場的氛圍還是不可避免的冷了下來。kΑnShú伍.ξà
魔判官看看巴爾,又看看鹿欣,仍然沒有從剛剛得知訊息的震驚裡緩過來。如果前者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位來自幻夜的貴客,阿撒茲勒的座上賓,就是襲擊所多瑪魔殿的主謀之一。
這無疑會給阿撒茲勒殿下帶來巨大的麻煩,甚至成為眾家族攻擊祂的把柄,更不要提魔王殿和所多瑪魔殿間,因此產生的間隙……
“如此斷定襲擊者就是鹿小姐,是否有些太過武斷了?”魔判官只能硬著頭皮打圓場,“畢竟雙方各執一詞,而且真要是她……
“那其他歹徒都透過傳送陣逃走了,她為什麼要留下來?對,夾層空間裡應該還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位小姐所說的話!”
面對魔判官的解釋,巴爾毫不留情地嘲諷道:“怎麼,魔獄的幽火把你的腦子燒壞了嗎?!”
“你什麼意思?”
“答案當然是——那些證據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解釋。想想吧,倘若所謂的血燭教團是她編造出來的謊言,那麼血魔這號人物就根本不存在。”
巴爾此時像個演說家那樣高談闊論。
“也就是說,真相其實是:我們黑曜石大廈的保安,那群忠誠的地獄保護者們,他......們無意間發現了歹徒們的陰謀。
“秉承著職業精神,他們的信念和榮暗,保安們不惜前仆後繼地向傳送陣發動攻擊,只為阻止歹徒們撤離。他們幾乎成功了,鹿欣小姐被迫留下斷後,這才錯過了和她其他同伴一起逃走。
“但我們的鹿小姐畢竟是阿撒茲勒請來的客人,實力自然不是保安們可以匹敵。她最終殺死了所有保安,並用詭異的手段將他們的體內臟器和骨骼清空,偽造成被所謂寄生血魔吞噬的假象。
“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根本沒有什麼寄生血魔,也沒有什麼血燭教團。她自知已經無法安全撤退,便所幸留下來,將自己偽裝成好人,一個拯救者,一個努力阻止歹徒卻失敗了的人。wΑΡ.KāйsΗυ伍.Lα
“可你想想吧,這都是她的一面之詞,誰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寄生血魔這種怪物,早就滅絕了幾百年,並得到地獄官方的認證,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了一頭,還有同樣滅絕的灰山巨妖,說出來誰信?
“還有那些惡魔劫匪,你不覺得太巧了一點嗎?這大廈裡這麼多惡魔顧客,被區區幾個高階惡魔不到的劫匪就挾持住了?
“很顯然,他們都是炮灰,是和鹿小姐一樣被留在黑曜石大廈無法離開的棄子。所以為了做高自己的身份,鹿小姐將所有劫匪都殺了,殺人滅口,就沒有人會透露她的身份。”
“你血口噴人!”鹿欣氣的雙手都在顫抖,她指著身後那幫曾經的人質,“你怎麼不問問他們,當時是什麼情況,灰山巨妖到底存不存在?”
少女的話擲地有聲,讓魔判官和鹽教徒們都沉思了片刻。然而很快,人群中就響起了一連串讓她絕望的聲音。
“當然不存在!”
說話的是幾個衣著華貴的年輕惡魔,他們一個接一個站起來,開始闡述......自己的“所見所聞”。
在他們的敘述中,根本沒有什麼灰山巨妖,只有鹿欣和她的那幫同夥,他們甚至提到了鹿欣對劫匪們下令毆打他們的事情。也正因為劫匪們都是她的下屬,才能被她這麼輕易地殺死,連逃跑的跡象都沒有。
這些帶頭髮聲的年輕惡魔,顯然就是被劫匪們重點關注的,來自各大家族和勢力的貴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