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臣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著明亮的燈光從窗戶透出來,他第一次覺得心裡有點暖暖的。
“喀。”開啟‘門’,正看見的便是玄關處鞋架上擺放整齊的‘女’鞋,廚房裡還飄來一陣清香。
他看著一身粉‘色’家居裙繫著多啦a夢圍裙正認真做菜的夏天萌,明亮的白熾燈照在她的身上,素來冰冷的廚房第一次有了溫暖的感覺。黑長的直髮被她隨意綰在後面,夾在耳後的鬢髮散落下來,微微遮住了她的側臉,在他眼中卻是意外的驚‘豔’。
他走過去,從後背擁住了她,無視她瞬間僵硬的身子,隨意的將她鬢髮又夾好,將臉放在她的肩窩,問:“晚上吃什麼?”語氣正常到彷彿進行過無數次,彷彿他們一直就這樣住在這個屋子裡,他們都習慣了彼此。
夏天萌很快恢復了鎮定,自如的炒著鍋裡的菜,笑:“廚房裡油煙太重了,你出去看電視吧。”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恍惚了一下,這是原主記憶深處的一段美好回憶,那時的卓西澤還在唸大學,告訴她和家裡鬧彆扭了自己在外面住,向來嬌身慣養,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她在家裡學習廚藝,只是為了能夠在他放學回去時吃到她親手做的飯菜。
這種美好的生活沒有持續一個月,卓西澤回到了卓家,而她們的同居生活也戛然而止。
想想原主曾經慘不忍睹的廚藝,其實卓西澤的離開不只是因為需要保持距離,更是因為吃不下她做的飯菜吧?想來也是諷刺,於原主而言那麼努力去做的事情,於卓西澤而言不過是讓自己在受委屈。
因為他接受的太多,所以到最後連線受別人的討好都成了一種委屈。
肩膀一痛,讓夏天萌猛然從回憶裡‘抽’身,只見君悅臣咬著她的肩‘肉’,似笑非笑的斜睨她:“膽子不小,和我在一起還想別的。”看她那神情恍惚的樣子就知道必定是在回憶什麼事情了。在她過去那麼簡單的日子裡,值得她去回憶的無非就是和卓西澤在一起的生活了。
即使他知道了他們是夫妻,但是想到還是莫名不爽。
“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他鬆口,摟在她腰部的雙臂微微收緊,“以後你能想的只有我。”
夏天萌溫和一笑,絲毫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很是柔和:“好。”
見她這樣好說話,君悅臣倒是覺得自己像是欺負了人家,說不出什麼道歉的溫柔話,便去端一邊的砂鍋:“我幫你端湯吧!”
“小心燙!”夏天萌連忙制止,但是君悅臣已經碰到了扶手,燙的一‘激’靈,雙手的手指瞬間便紅了。
“有沒有事?”夏天萌皺著眉拉著他的雙手到水池下衝洗,一邊忍不住斥責他,“怎麼做事這樣莽撞,那是剛剛才熄火的,只怕是要起泡了!”
君悅臣看著夏天萌‘精’致的側臉,冰涼的水流沖洗著他的手指,只是這些都敵不過此刻他的感受。
心臟嘭嘭嘭的跳動,那是不同於緊張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裡撞啊撞。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夏天萌見他也不出聲的望著自己,只能熄了火,拉著他到客廳去,讓他坐到沙發上,拿出‘抽’屜裡的醫‘藥’箱,取出燙傷‘藥’為他塗抹。細軟的長髮此刻已經鬆鬆垮垮的搖搖‘欲’墜,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光潔的額頭,秀氣的鼻子,她髮間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這是一種接近於溫暖的香味。
“你現在不要‘亂’碰東西,要什麼我拿給你。只怕明天還要去醫院看一下,雖說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小心點終究好些。”
君悅臣看著她唸叨自己,忽然覺得心都在發燙。
他隨著自己的心,一把托起她的下巴,未等她反應過來便‘吻’了上去。
熾熱的呼吸,纏綿黏/溼的‘吻’,他深深的‘吻’著她,幾乎要將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