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看見那頂紅‘色’轎子時臉‘色’便是煞白,江湖上無人不知紅轎子白婢‘女’是百‘花’宮宮主冷夜的標誌!
為首的王大俠見眾人恐慌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不過是宵小之輩冒充魔教的大魔頭罷了!我王某‘混’跡江湖多年,雖是對大魔頭的名聲早有耳聞卻不曾親眼見過!所謂的什麼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不過是這些魔教中人誇大其詞罷了!”說著手中的長刀便要刺殺躺在地上的少‘女’,心裡想著總要見了血這些人才能放下心!
“放肆!竟然敢對教主不敬!”本已被傷在地的一位貌美少‘女’聞言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竄起來,手中長劍直指王大俠,“我今日便要了你的狗命!”
王大俠一驚,霍地側身閃過,見劍勢洶洶忍不住唾罵:“忒!還當自己是個角‘色’了!不過是個嬌滴滴的娘子罷了,還當真能和爺爺我對幾招?”他說這些話不過是要‘激’怒對方,魔教妖‘女’雖是武藝算不得多麼‘精’湛,但是用毒方面卻是讓人防不勝防!
紅‘色’的轎子緩緩落下,壓在幹黃的楓葉上也沒有‘露’出些許聲響,悄無聲息的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
四名貌美‘女’子皆是面無表情,看起來比原先出來的四位武藝更為高強。
“找死!”‘女’子震怒,忍不住怒火中燒,便與王大俠‘交’起手來,一時間灰塵四起。
“爺爺看你們那魔教的大魔頭也不過是個縮頭烏龜罷了!見自己教中的人被人傷了也不見‘露’個臉來!可見不是見不得人便是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王大俠擋開少‘女’刺來的長劍,冷哼一聲,見紅轎子沒有絲毫聲響,好像根本就沒有人在裡面,心裡便忍不住犯怵,卻不得不還維持著顏面。
“哦?”轎子裡猛地傳出清朗的嗓音,雖只是短短一聲卻十分悅耳。
王大俠猛地僵住手中的動作,如此一愣便讓少‘女’有了可趁之機,手中劍勢愈發兇狠,竟是劍劍直指要害!
“叩叩。”轎子裡傳出短促輕微的聲音,守在轎子‘門’口的白裙少‘女’立時喝止:“住手!”
泛著‘陰’寒冷氣的長劍抵在王大俠的鼻尖,頰邊滑下一滴汗水,沾溼了他的衣裳。
遠處的馬車停在原地,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看著前方的‘亂’鬥,跟來的‘侍’衛將馬車團團圍在裡面,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裡面的人,若是裡面的人受了傷,只怕是他們活著回去也和死了沒什麼兩樣了。
南玖維持著掀開簾子的動作沒有動,深邃的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前方,眉頭蹙起。
雖說這些年來朝廷與江湖之間沒有瓜葛與爭鬥,但是不代表朝廷就真的容忍民間有這樣的一群勢力,可以遊走在皇權管轄以外。威懾帝一直想要將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一網打盡,天下盡歸皇族。
原文裡若不是南柒與冷夜共事一妻,想來二人的關係也不會多好。
夏天萌目光漠然的看向被所有人注視著的紅‘色’轎子,‘門’口的白裙婢‘女’微微俯身,低聲詢問:“教主?”語氣裡全然是謙恭卑微。
一隻白皙修長甚至帶著如‘玉’光澤的右手握在了轎‘門’,沒有指甲顯得更加乾淨,只是一隻手便讓人覺得驚‘豔’,這是一隻被上天眷顧偏疼的手。
緊接著旁邊的‘侍’‘女’緩緩撩開轎簾,‘露’出了轎子裡的人。
鮮紅的轎子裡坐著一位帶著半邊面具的男子,‘露’出的右臉驚‘豔’非凡,一雙狹長鳳眸竟不同於旁人的漆黑而是幽藍,半邊殷虹血‘唇’,在左臉上戴著的銀白‘色’面具襯托下顯得異常妖媚,更何況還穿著一襲‘豔’麗的大紅‘色’長袍,長袍與轎子幾乎融為一體,刺目的紅‘色’顯得男子十分妖邪。
“教主!”八名妙齡少‘女’皆在他‘露’面的時候迅速低身跪禮,姿態滿是臣服。
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覷,看見這般妖冶美‘豔’的男子竟讓人覺得無端心寒!他的身上似乎帶著可以將人燃盡的魔力!
“本教主竟是不存在的?”冷夜看見眾人怔愣的樣子,微微挑眉,幽藍‘色’的眼眸裡帶著可以將人吸進去的力量,“你們現在看見了?”他本是不在意旁人的想法,他不‘露’面只是因為見過他的人都死了!可是今日聽這樣的宵小之輩如此猖狂,還真是讓人怎麼看都覺得不悅啊!他冷夜什麼時候輪得到這樣的人物評頭論足了?
王大俠在對上冷夜目光的剎那便‘腿’軟了,卻強撐著將劍指向他的方向,提高了音量:“不過是個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小子!爺爺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魔教教主?說不定是百‘花’宮找出來做樣子的呢!”
雖是如此無稽之談,其他人卻有認同的,畢竟冷夜有威名在外,說不定就有人因為畏其名聲而潛逃呢?
下意識裡,他們只是不願意去相信自己這麼點背就碰上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
冷夜只是嘴角噙笑的望著他們,白皙如‘玉’的手指微微撫‘摸’著自己的衣襬,語氣中盡是漫不經心:“本教主什麼樣子輪得到你們來說了?果然是找死!”面上平和的彷彿說出這樣嗜血的話根本不是自己,“本教主該給你們一個痛快,還是讓你們受盡苦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匍匐跪在轎‘門’口的少‘女’聞言微微抬臉,直視著轎子裡‘露’出的白靴,語氣裡盡是恭敬:“教主,這些宵小膽敢口出狂言,不若讓他們受拔舌之苦罷了!再廢了手腳筋,連殺生都免了!”
眾人不禁心中膽寒,這說的很是輕鬆,他們若是被挑斷了手腳筋,再被拔了舌,無法習武亦無法說話,還有什麼活頭?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王大俠更是惱怒,指著少‘女’便斥聲道:“毒‘婦’!竟有如此打算!爺爺今日便要了你的命!”全然不顧還有旁的人在場,直接舉著劍便衝向少‘女’,在他看來如今跪在地上的少‘女’是沒有機會反抗的,不過是乖乖受死罷了!
少‘女’彷彿沒有看見直衝自己而來的劍勢,只是乖乖匍匐在原地,連頭也不曾轉動一下。
“嗬!”守在馬車外的落雁忍不住掩‘唇’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