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匆匆過去,在陳家,無論是陳慶還是陳運,都在擠著時間修煉,眼看賭鬥之日即將到來,必要爭取在最後的時間內進一步提升。
雖然陳運很有信心,但耐不住陳降天的監督,當然這段時間內金屬框架也很安靜,陳運也在猜測,這玩意是不是一道源兵,而能夠擁有獨立意識。
源兵乃是人源境武者的標配,如果是地源境武者,他們所使用的兵器,叫做地兵,唯有非常強大的地兵,才能自生靈智。
陳運在書上看到過,武者境界不過天地人,有源兵也有地兵,可是天兵的話,整個源界目前就只有兩件。
十六年前,源界是有著三件天兵,世界大戰之前,東南域是有國號的,也是逐氏當家的大南國,其至上之地國域,就擁有一件,名為天源令牌。
另一件在上北國,最高執掌地,國都手中,名為天源槍。
第三件叫做天源葫蘆,在七重域的最高執權組織,七重樓樓主手中。
十六年前世界大戰,七重樓宣戰大南國,最後七重樓樓主借到了北國天源槍,以此與國域的天源令牌雙雙破碎。
這之後源界也就只有天源葫蘆一件天兵,而過了幾年,七重樓樓主將自己的本命兵器,巔峰地兵,淨源鼎進化到天兵層次,樓主因為對北國的愧疚,便將其贈予北國女皇。
這一日,晨露還未滴落,濛濛細雨,漾映心眼,街上行人紛紛撐起荷傘,孩童還在奔跑,就快入冬了,涼風悠然而至,黑烏烏的天空,天色,變了。
今天的事,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傳出去,在陳家,族堂。
陳立擎耐坐於上方古木紅椅,其左手一列,是一概長老,右臂,陳降天等父親輩。
而在族堂門外,是包括陳運在內的小輩,以及其他陳家族人。
陳運摸了摸頭髮,擦掉雨水,望著天空飄下的雨幕,心中暗歎一氣。
此時從陳家大門外出現了一群赤袍人,明明是該用來避雨的袍子,雨水落在上面,卻未留下絲毫痕跡。
涼風拂起的袍帽,好像能見到為首一人隱約面目,約莫四十出頭的年齡,正是立身之年,其腰間懸掛著一塊海銀玉佩,玉佩上的雕刻之圖,是一記殘月。
一行五人,步伐緩慢,兩旁的陳家護衛見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赤袍人也是沿著陳家護衛排開的路,徑直走向陳家族堂。
雨水有些遮眼,陳運揉了揉,然後就能見到走進石拱門處的五位赤袍人。
當他們出現那刻,族堂內的長輩們,腰背都是情不自禁的挺起,凝重的目光定睛在為首男人身上。
此人連源力氣息都未遺漏分毫,卻足以讓整個陳家不得不認真對待。
“嘭…”
腳步停在族堂外,為首男人輕輕揭開袍帽,滿臉深沉,雙目釋明,舉起雙手對著族內輕抱拳,“觀月閣,周前程!”
嘶!
觀月閣……
聽到這三個字,陳運眼神一愣,左右看了看,所有的陳家族人都是一臉茫然。
第二眼,陳運自然是在周圍尋找陳箐箐的身影,人群角落處,陳箐箐同樣頂著綿綿細雨,只是一直垂著腦袋,玉手緊緊攥著裙角,柔眉緊皺,眼中更多的是無措。
言落,堂中包括陳立擎在內的所有人,紛紛起身,前者這才不冷不熱的迎道,“聽聞周執事在觀月閣內身居高位,今日驕足落步我陳家,老夫洗面以迎,請!”
周前程嘴角微微上揚,眸子眼色一瞬即逝,對於陳家舉納出此番陣仗,很是滿意,當即走入族堂之中。
管家搬來一張木椅,放在周前程身後,入座之後,周前程自然不會拐彎抹角,抬頭直視著上方陳立擎,淡淡的道,“已經一個多月了吧,不知道陳家主對陳箐箐加入觀月閣這件事,可指得允?”
其實,陳箐箐在外地被觀月閣大長老選中時,就已經打算直接帶陳箐箐去觀月閣修煉,在對陳箐箐以及背後的陳家,許諾了等等好處之後,也提出了一個要求。
正是這個要求,才讓陳澀天必須要帶著陳箐箐回到陳家一趟,過幾天就到陳箐箐十六生辰了,也就是啟源的最好時機,按照約定,觀月閣大長老,也派周前程來到至南角的陳家,接陳箐箐入閣。
聞言,陳立擎並沒有立即回覆,而是對著門外喚了一聲,“箐箐,進來”
嘶!
看得出來,陳箐箐內心同樣不平靜,在眾多陳家人的目光下,邁著小步走了去。
走到陳運面前時,其足步略微一滯,隨後詢問似的看了陳運一眼,沒有停頓,直接走進族堂,來到堂中,靜靜的站著。
即使是見過諸多大風大浪的陳立擎,在此時也有些坐立難安,瞟了一眼陳澀天,後者是一臉沉重,顯然並沒有打算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