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降天等人的多次嘗試後,也終於解決了粗鐵無法附著源力的問題,鐵鋪再次進入正規,一件件印有“陳氏製造”四個字的鐵器,在倉庫進行集中打包。
當然這件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當天的陳家族堂,十分壓抑,家主陳立擎,爺爺輩的長老們,以及陳降天這一輩,臉色凝重,目光生恨。
“這一次趙家是鐵了心要和我陳家對著幹了啊”陳立擎沉聲道。
大長老點頭道,“多虧了陳運,要不然這次家族的麻煩,可就大了,降天你教了個好兒子啊”
“不過恰巧發現而已,為家族排憂解難,都是應該的”陳降天委婉道。
陳立擎卻是擺手道,“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陳運,鐵器也沒法進行鍛造,雖然不怕得罪那個範老闆,不過二十四萬違約金,可不是小數目”
二長老提議道,“依老夫看,應該給陳運一點獎勵”
三長老頓時贊同,“這個好,有獎有罰,不過獎勵嘛,也應該是對陳運有幫助的,況且賭鬥也快開始了”
“好,就這樣決定了”陳立擎拍案道,“正好前些天託劉家主弄到了一株靈藥,給陳運當成獎勵,極為合適”
“靈藥……嘶!”
陳震天臉龐一抽,不著痕跡的看了陳降天一眼,眼中都是羨慕。
見無異意,陳立擎才又道,“趙家來意很明顯,不過總感覺以趙家的性格,不會只為了讓我陳家損失這樣簡單吧”
一時間,眾堂皆陷入沉默,瞭解趙家的為人,卻猜不到趙家的真正目的,這才是讓人顧忌的。
“我有個猜測”陳澀天驀然道。
眾堂目光當即落在陳澀天身上,後者卻道,“難道你們沒發現,這段時間我們接了不少鐵器活,可從未有過,一次性訂購價值八萬源石鐵器的財客,剛好都在一兩天之內,所以我懷疑……”
“這倒有可能”陳立擎眼老眼一凝,“如果真是這樣,還真是防不勝防啊”
“不止吧”
此時,陳降天開口道。
“不止?”大長老疑問道,“難道降天你也有什麼發現”
陳降天思索一番,方才道,“我不是懷疑這個,而是賭鬥的事,自始至終,這裡面好像都很蹊蹺”
“怎麼個蹊蹺法?”
“當然我也只是猜測,賭鬥的事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家族測試之後才提到,即使結果不然,可趙翼當時給出的理由就很讓人覺得奇怪”
“趙家幾百年一直做的是草藥生意,對鐵器一塊,幾乎是一竅不通,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往鐵器生意發展呢,況且趙家背後是吳家,吳家那麼多鐵礦正愁賣不出去呢,就算趙家要做鐵器,也不用收回和我們的租契吧”
陳澀天恍然大悟,接話道,“降天這樣一說,還真有可疑之處,我們繳納的租金也不少,趙家鐵鋪都沒開始張羅,就急著收回鐵礦場,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這次賭鬥,會不會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大長老凝聲道。
一堂沉默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陳震天自言自語的道,“應該不會是鐵礦場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嘶!”
“嗯?看著我做什麼?”陳震天還以為他說錯話了。
陳立擎當即起身,毫不猶豫的道,“震天,剛好鐵礦場一直是你在管理,明天一早,你帶人去仔細查一查”
“不能啊”陳震天一驚,趕緊道,“自從簽訂賭約後,鐵礦場就被趙家給封鎖了,非要等到賭約後再論歸屬呢”
“哼”陳立擎冷冷一笑,“我們陳家在鐵礦場開採了這麼多年,會比他趙家熟悉吧”
明的不行來暗的,陳震天也不是傻子,立馬明白了陳立擎的意思,頓時笑道,“幾十年前鐵礦場後山塌方,山窩那個隱蔽的位置可以進去!”
……
這一天,陳家高層可是議了整整一天,而在族堂商議著如何對付趙家時,陳運和陳箐箐也來到了約定地點。
百林鎮能得此名,是因為鎮外不遠處的一片紅樹林,每到秋季,樹葉灑落林間,整個林地宛如一片紅海。
穿過紅樹林,盡頭處又是潺潺徑溪,走到溪流旁,踩在小圓石上,只是行走都有一種顛簸感。
“那邊呢,喂,劉峰哥!”
老遠就見到上流那邊的劉峰,可不是劉峰很顯眼,而是在劉峰的面前,堆起了一個小小的火堆,兩段樹丫子架著一隻燒雞,劉峰拿著一把破爛的蒲扇不停的扇風。
“嘿,箐箐!”劉峰驚喜的站起身來,喚道。
陳箐箐跳起來揮了揮手,小步在小圓石上飛踏,還不忘回頭催促道,“陳運哥,快快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