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島,還記得我第一次聽伱唱歌的時候麼?”最上和人幽然道。
“嗯,記得。”
“來羞愧,那個時候,我情不自禁地哭鼻子了。
我認為那就是你擁有的武器。
寺島能夠感動我的原因,絕不是因為你臉蛋漂亮,身材好看,僅僅是因為你純粹的歌聲,治癒了當時低迷的我。
擁有那種聲音的你,別再這樣的話了。”
寺島愛美抬起頭,一言不發地看著站在身旁的男人。
六月的晚風並不宜人,黏糊糊的,彌散著宛如檸檬汽水的味道,肩膀上的琴箱很沉, .背久了,肩膀總歸有些痠痛。
“最上桑。”
“嗯?”
“我琴箱的肩帶,似乎又開線了。”
“欸?”
“你替我看看。”
最上和人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在現在琴箱的事情,低頭檢查了一下琴箱的肩帶,牢牢地貼合在她肩膀上。
“沒開線啊,這不是好……”
少女踮起腳尖,最上和人的面頰,猝不及防地感受到她唇瓣的溫熱。
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沒有留下任何值得回憶的印記。
她笑著退後了幾步。
“同樣的當,不要上兩次啊,最上桑。”
最上和人默然地看著她。
少女不停地後退著。
拉開的每一步距離,她的肩膀便顫抖一分。
是琴箱太重了麼。
想必是的。
“今天非常感謝你願意陪我出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寺島愛美的笑容仍舊是無比甜美,聲音柔軟地像是剛出爐的棉花糖。
“若是在這呆久了,我可能就無法繼續當歌手了。”
最上和人想,眼前的少女,此刻或許是在期盼自己做些什麼。
期盼他做些過分的,任性的事情,將她從好不容易踏上的夢想路途,給拽下來。
對視了許久,最上和人仍舊毫無動作。
她笑意不減,璀璨的雙眸略微暗淡幾分,又再度釋然地奪目。
“那,我走了。”
“嗯。”
“再見了,最上先生。”
“嗯,保重,愛美小姐。”
看著她小跑的遠去背影,最上和人駐足在原地,微長的黑髮,任憑河風肆意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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