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桑……」
「我知道了。」
「嗯,謝謝。」
……
……
有沙離開後,我在床上呆坐了許久,思考著眾多事情。
如今,我取回了本就屬於我的
理智,我無法再將她們當成是我的玩偶,我痛恨著我對她們做出的事情,可在腦海中無法消失的,是我與她們度過的那些日子。
我清楚的記得與她們相處的每一天,她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唇瓣的柔軟,身體的溫度,這些東西全部刻在我的體內,叫我永生難忘。
我深知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公,無法像裡的主角那樣,憑藉光環叫她們,叫世界臣服於我。
我只是我,一個軟弱且惡劣的普通人類。
要這樣的我,讓那些性格迥異的女孩兒心甘情願地待在我身邊,與其他女孩兒共同分享我,無論如何都是沒可能的。
想到這,我不禁流露苦笑。
我怎麼,也開始幻想如此不切實際的未來了呢。
下了床後,腦袋的眩暈險些讓我摔倒,我慢慢穩住身子,伸手碰了碰額頭的傷口,一步一步走出了病房。
置身在這佈滿消毒水氣味的空曠長廊,我彷彿被捲入了什麼奇妙的空間,像是剛出新手村就被扔入魔王城的菜鳥玩家,穿著初始裝備在魔物密集的通道內步履蹣跚。
該走向何處,該去往何處。
扶著樓梯扶手,漫無目的地向上走著,這樓梯就像是被永恆惡魔所附身,漫長地看不到盡頭。
但現實終究是現實,現實沒有永恆惡魔,在那道路的盡頭,只有一閃緊閉的雙開門,試著將其推動,能夠感受寒風順著縫隙吹入。
碧藍的天空,潔白的床單,沒有實體的風吹拂著那成片成片的街拍床單,宛如成群的鯉魚旗在深海中搖曳***。
我望著這場景,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邁出步子,感受寒風拂面,清涼的風使得我的思緒清明瞭許多,隨之而來的,是席捲我全身的悲哀。
我想到了那位被病魔纏身,在病床上露出柔弱微笑的女孩兒。
我想到了那位被跟蹤狂糾纏,卻仍舊堅強面對獨自勇敢的女孩兒。
我想到了那位全身心愛我信我,最後落得一個被愛人友人雙雙背叛的女孩兒。
走近醫院的天台邊緣,一人多高的鐵絲網被吹得誇誇作響。
上空很安靜,底下卻是個相當雜亂無章的世界。
稍稍低下腦袋,能將堪比垃圾般的人類盡收眼底。
嗯,這不過是誇張的形容詞,這棟住院樓並不高,也就五六層,遠遠不到天空之城的程度。
非要說的話,我才是站在上方的那個垃圾。
而高空拋物,也妥實是件不文明的事兒。
或許我的內心,是存在過這種想法的,就連此時此刻,被悲哀與沉重填充了血管與骨骼,無時無刻都在影響我的決策。
一旦死去,也就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
死的好處即在這裡。
松岡唯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