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傷了會流血,會疼痛,那就應該是自己的身體吧?
“和,和人……你沒事吧。”
她頗為慌張地望著最上和人,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伸手觸碰最上和人。
最上和人搖了搖頭,站起身開啟水龍頭沖洗了一下傷口,緩緩道:“抱歉呀,是我嚇到你了。”
最上沙織仍舊是蹲在地上,仰視著面前的最上和人。
最上和人沖洗著手背,又看了看滿地的盤子碎片,那她柔弱的臉龐上寫滿了拒絕,加深了最上和人對自身現狀的瞭解。
在這個三人家庭中,他才是那個不被需要的人。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好沮喪的。
他對這裡沒有歸屬感,僅僅只是作為需要生存的一個住處罷了。
“我先去找醫藥箱處理一下,這些能交給你清理麼?”
“欸?”
最上沙織怔怔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看著最上和人安靜離去的背影,最上沙織內心的躁動逐漸歸於平靜,她本以為最上和人會露出溫和的笑容說自己沒事,然後繼續蹲下身子,一邊流著血,一邊撿起地上的碎片。
最後再揚起那溫暖而又瘮人的笑,說上一句“我一點都不疼”之類的話。
至少她記憶中的那個最上和人,一定會這麼做。
……
找到醫藥箱,隨意的上了些藥,用紗布纏在一塊,最上和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書。
身後的開放式廚房傳來掃帚清掃盤子碎片的聲音,最上和人沒有回頭。
不知過了多久。
“和人。”
最上和人聞言抬起頭,他名義上的妻子正站在自己面前。
“傷口……怎麼樣?”
她有些艱難的開口詢問。
最上和人隨意地抬抬手,原本白色的紗布已經被血液染紅,溼漉漉地,看著就疼。
最上沙織猶豫了一會兒,從電視機櫃下重新取出醫藥箱,在最上和人身旁坐下。
“你這樣不行的。”
她顫巍巍地伸出手,觸碰最上和人纏著紗布的手,最上和人表情澹漠,心中不明白她是在懼怕些什麼。
沒有說話,安靜地仍由她搗鼓自己的手。
過了許久,包紮完成,最上和人看了看左手,有些意外地說道:“你很擅長包紮?”
最上沙織無言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