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不是戀人的女孩兒接吻，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唔！”
無視清水有沙的話語，最上和人不斷索吻著。
直到口中滲入略鹹的淚漬，最上和人整個人都僵硬起來，鬆開她的唇瓣，呆滯地望著身下的清水有沙。
女孩兒早已是淚流滿面，那笑容燦爛地有些刺眼，令人痛心。
“噯……告訴我呀，和人桑，你現在……是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情，和我接吻的呢？”
最上和人緊皺著眉頭，心中燃起的那團灼熱的火焰，被清水有沙的話語所澆滅。
取而代之的，那冰冷再度襲來，望著最上和人痛苦扭曲的表情，清水有沙始終是無言的笑著，諷刺的淚水一顆接一顆的滾落。
“有沙……”
“我早早就盼望著和人桑能夠像現在這樣愛我，吻得這樣粗暴，眼神像是餓了數天的狼，即便眼神內根本看不見我的倒影，我的身體也能感受到和人桑的存在。”
“和人桑的眼睛，根本就沒有在看我……這之中的理由，需要我在此刻挑明麼？”
最上和人痛苦地閉上眼睛。
“對不起，有沙……”
最上和人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從她的眼底深處，能清晰看見自己這狼狽的模樣，一隻發了晴的動物，僅此而已。
“可以的喔，如果是和人桑的話。”
最上和人退卻了，忍耐著身體深處的冰冷與空虛，那黑漆漆的漩渦之內，榨取著他所有的情感與體溫。
“為什麼要一副哭出來的模樣？這不是和人桑主動選擇的麼？我捨棄了一切，成為說出去後會被萬人唾棄的壞女人，這樣你都無法滿足麼？”
清水有沙捧起最上和人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那雙眼睛裡，充斥著宛如墜入黑暗般的孤獨與冰冷。
“沒關係的，如果被發現了，就說是我勾引你的，和人桑什麼都沒有做錯……”
“你看，我之前不就是那種人麼，這樣一來，只不過是回到從前而已。”
“neru桑是個十分容易心軟的人，只要錯不在你，她就不會與你分開，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結局麼？
而我，即便是短暫的一夜也好。
至少今晚，就讓我做個好夢吧。”
什麼話都無法說出口，這通悲涼的說辭，叫他聽得冷到了骨子裡去。
他愈發覺得她們這樣的女孩兒， 能夠同時愛自己這樣的人愛得如此之深，著實是件荒唐到令人難以理解的事兒。
然而……
“不是的。”他輕聲說。
清水有沙疑惑地看著他：“和人桑？”
“不是那樣的，是我單方面的在利用你的愛而已，見你無法拒絕，便步步緊逼著，緊要關頭又故意露出那樣的表情，迫使最後一步由你來完成。”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
清水有沙呆滯地望著他，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格外地叫人悲慟。
“什麼嘛，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啊。”
“……嗯，所以……”
“所以？”
“並不是有沙勾引我，是我迫使你，利用你，想叫你屈服於我的。”
清水有沙愣愣地與他對視，旋即緩慢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一顆接著一顆，露出潔白的肌膚，將最上和人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溢著淚水的眼眸，迷茫地望著懸掛在上方的客廳頂燈。
“那……這一次，請別再半途而廢了。
和人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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