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應該要等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一年?”
我無法明確地給她一個答桉,或許在經歷這樣的事後,無論過去多久,都會有人將這兩件事聯絡在一塊,賦予不存在的因果關係。
“你還是……不要蹚這渾水的好。”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彩音不再吭聲,她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動作輕緩的側身,留下一句聽不出情緒的“晚安”。
……
……
午夜,不知道是幾點,興許是兩點,又或者是三點。
彩音已經睡著了,我獨自坐在陽臺的椅子上,默默望著一望無邊的大自然。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仍舊是震動不已,零點之前,還是有許許多多的人給我發來訊息的,有不少是關心我的圈內聲優,其中還有一名輕作家,明裡暗裡表示羨慕之情的渡航老師。
真是羨慕,他這人一定沒什麼煩惱。
不像我。
但這個點還會給我發訊息的,只有信長一個人。
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調笑寒暄,單單只是問我有沒有事,我回復了一個“我很好”的表情包。
之後發來的訊息我便沒有再看了。
等明天回到東京之後,我便打算與黛小姐商量如何應對,我是打算實話實說的。
包括這段婚姻只持續了兩個月的時間,至於離婚的原因,只能說是性格不合,雙方各退一步,今後還是朋友。
婚姻這事兒有合有分,藝人也是普通人,是普通人就會有感情問題。
只是我並不認為那段荒唐的婚姻中,存在感情問題,那是一段徹頭徹尾的,沒有感情,充斥著壓抑與悲傷的婚姻。
驀地,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毫無徵兆的連續振動起來,我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心想她終於打電話來了。
在這所有人都睡著了的凌晨,可真是會挑時候。
我還是接通了,即便我內心並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在電話裡,她說了許多抱歉的話語,就像我對彩音說的那樣,不停地道歉。
我的反應比我預想的還要平靜,我只問了她一個問題,爆料的人是不是她。
她說不是。
既如此,我也沒有什麼話想再說的了,那些說辭留到明天回東京再說。
掛了電話,我默然閉上眼。
箱根的月光只撒在我歪倒的地方,我一如死掉的蒼蠅在二月末的夜下怔怔的躺了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