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島田信長結束飯局後,最上和人站在新宿街頭,撥通咲良彩音的電話,一直到差點響起電話留言才被接通。
“喂,彩音。”
“…………”
電話那頭沉默不語。
最上和人抬頭看了看七月的夜空,灰濛濛的雲被被撕的絲絲屢屢,算不得是個好天氣。
既悶熱,又無風,心情上想脫個乾淨跳入不知名湖泊洗個痛快。
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好久,最上和人始終安靜地站立著。
“我不說話你就什麼都不說是麼?”
耳邊傳來咲良彩音的聲音。
“只是在想從何說起,嗯……總之我覺得必須得先道歉,對不起,彩音。”
“意義不明,是在為什麼而道歉?”
“今天下午在休息室的事情,雖然有約定與你在公眾場合時要保持距離,但我確實表現得尤為不妥,正在自責。”
“哼!我看你分明就很享受,是吧,和桑!”
咲良彩音刻意在最後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她果然十分在意。
最上和人只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她解釋清楚,咲良彩音倒也沒有做出“我不聽我不聽”的態度,從始至終都安靜地聽著,沒有打岔。
“於是你就在那麼多的情況下,稱呼她美保琳?”
“我有在反省。”
咲良彩音沉默少頃,微嘆了聲。
“我並不是在責怪你偷偷與美保醬關係要好,只是覺得當大眾還認為你是個寡淡的人時,不該突然對特定的某個女孩子親密。且不說會讓別人誤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你也不想給美保醬帶來困擾吧。可別忘了你可是個緋聞纏身的濫情聲優。”
“也沒傳到這種地步吧。”最上和人苦笑不止。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最上和人無言了一會兒。
“那我今後還叫她岡松小姐?”
“都已經說出口了,再改口豈不是顯得你很心虛,索性以後就這樣叫了,讓大家知道她只是個上進的後輩就好了。”
“只是這樣?”
“嘛……雖然我覺得不可能,最喜歡登山的屑人君是不會對那種小姑娘起心思的,為了展示咲良彩音的大度而選擇信任你,這樣說行了吧。”
被喜歡的女孩子說到這種地步,哪怕是對任何事情都感到無所謂的最上和人,眼神也不禁流淌出少見的柔光。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彩音。”
“哼!不說了,我要工作了,你就孤零零地回到那個家,孤零零的自己睡覺吧!。”
最上和人來不及回覆,電話便被單方面結束通話了。
不可思議地,最上和人心底仍舊留有溫暖,看著逐漸熄滅的手機螢幕,輕輕笑了笑,往車站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