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沙織還沒有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當然……沒有。”
小西沙織沒辦法不說謊。
那天晚上,雖說是藉著些許的酒勁,可毫無疑問的,他們兩人都是神志清醒的狀態。
自己主動解開他的衣服,而他也一次又一次地進攻於她。
是慾望?還是愛?
她心底有屬於自己的答案。
清水有沙說,那其實不是說,而似乎是在把喉嚨深處的幹空氣勉強換成語言:“這樣啊,那就好。”
夜色裡,她水藍色的睡衣如同遊動的魚兒一搖一擺。
“那就好?”
“否則的話,neru桑一定會對我們心存芥蒂的,之前的旅行,讓我想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哪怕沒辦法以戀人身份陪伴在那個人的身旁,我也不希望我們三個人的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有沙……”
“所以,沙織沒有同他做過那事,我由衷地鬆了口氣,說不定我們與neru桑,還能回到過去的相處模式。”
回不去的呀,有沙。
現在的彩音,已經變得與我們完全不同了,她獲得了和人百分之百的愛,也許你還能夠與她成為朋友。
而我卻已經永遠都做不到了。
即便那件事會成為我與和人的秘密,彩音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得知,可我仍舊無法面對她,這不是誰對誰錯的事兒,單單只是我的內心不夠堅強的事兒。
“不過,我還是有些羨慕你與neru桑。”
“羨慕?”
“我與你們倆不同,我從來就沒有被和人桑真正的愛過,只是利用卑劣的手段將他囚禁在身旁而已。”
“…………”
“啊……話雖如此,我可不需要同情。”
“……嗯。”
“一個人外出旅行許久,我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道理?”
“不要在那個人面前淚留滿面,他無法給予我照顧和關心,至多隻是一點同情。”
“有道理。”
清水有沙嘻嘻一笑:“是吧。”
“拜他所賜,在北海道我還瘦了哩,孤獨寂寥的雪,靜謐瘮人的夜,滿腦子都是痛苦不堪的回憶,痛苦的回憶倒還好,就怕那些回想起來會讓我感到甜蜜的事兒。是這些東西勒緊我的胃袋,把食慾都搞沒了。”
小西沙織安靜的聽著,她也有過類似那樣的時期,對於“最上和人”這人兩種不同的形態,感到困惑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