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理菜滿臉純真地喝著果汁,那雙好看的眸子逐漸彎成明月,感嘆道:“真好呀。”
“什麼真好?”小西沙織問。
“就是單純的有些羨慕啦,兩位不是青梅竹馬麼,我也好想在業界有個從小到大的玩伴,感覺會很有趣。”
她說這話時,眼睛綻放著天真的眸光,怎麼看怎麼可愛。
最上和人驚疑不定地看向小西沙織,她的臉上劃過一抹出乎意料的驚愕,微愣過後擠出淺笑。
“真是的,上回與水瀨小姐以及咲良小姐在一塊的時候不就說了麼,只是小的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的鄰居而已。”
最上和人沉默著沒有說話,默默從兩人的對話中汲取碎片。
聯想到那次試音會結束後的對話,最上和人忽然理解了什麼。
視線悄悄落在小西沙織身上,她也正看著最上和人,而滿臉天真無邪的日高小姐,則隱晦的觀察著兩人。
正當她又試圖問些什麼,島田信長總算是打完了電話回到桌上,日高小姐在剎那間收起情緒,笑容燦爛地詢問自己是否能夠再點一杯果汁。
島田信長沒敢像那天的慶功宴那樣多喝,想來是被經紀人狠狠教訓了,反倒是小西沙織成了這之中最能喝酒的那位,最上和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這個女人,讓他別多喝,自己卻在那喝個不停。
誠然,她喝多喝少與最上和人根本無關,可最上和人就是有些看不慣她這模樣。
對於曾經的那件事,最上和人自認早已釋然,他甚至一度產生過願意與她重修於好的念頭,並且將這份態度表現出來了。
得到的回應,是她的拒絕。
而在這之後,他愛上了咲良彩音。
這樣看來,最上和人彷彿是個無法對人一往情深的傢伙,可等待未知的戀情,本就是一件苦悶的事兒。
時間流逝的越多,那份期盼便越黯淡一分,到最後只剩下一團黑漆漆的物質。
最上和人沒有再多喝一口酒,始終安靜的坐在那,像是澀谷車站外的八公雕塑,不知道在等待些什麼。
島田信長似乎是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偷偷給最上和人發去line,問他自己打電話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
最上和人只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回復。
“小西桑,今天興致好像不錯呢。”
“島田桑可要與我乾杯?”
“雖然我很想那麼做,但是前些日子拜某些人所賜,我已經被勒令少喝酒了。”
島田信長有意無意地看向最上和人,都被他無視。
“真是遺憾。”
說著,小西沙織又是豪氣地灌下一杯啤酒。
最上和人眉頭緊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疏遠而客套。
“小西桑,可別喝太多了。”
小西沙織杵著腦袋嬌笑連連:“哎呀~戶塚君真是溫柔,呼呼呼。”
已經不行了,這人已經醉了。
到了最後,四人一同結賬,男性聲優這邊是最上和人結的賬,女性聲優這邊是日高理菜。
島田信長喝的微醺,財大氣粗地打車回家,最上和人則老老實實地前往車站去坐電車。
至於那兩名女性聲優後來如何,最上和人並不關心,多半也會打車回家。
只是走到途中,最上和人莫名的想,希望她別暈車了吐在車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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