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應該是另一種與家人友好相處的體現吧,對於已經失去真正意義的父母的最上和人來說,稍微有一些羨慕。
“總之,我現在並不需要咲良小姐的救助,我也沒有覺得金錢就能擺平一切。”
“說得……也是,唔……那,最上先生果然是不能原諒我的過錯麼?”
“是。”
咲良彩音不說話了。
“我認為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若是輕而易舉地原諒,咲良小姐或許會產生‘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錯覺。”
“我可不會這麼想,那也太無理取鬧了。”咲良彩音反駁道。
原來你知道無理取鬧怎麼寫麼?
他輕聲嘆息:“我雖然無法原諒咲良小姐的行為,但是看在咲良小姐今天的態度,以及有沙為你說話的份上,我可以不再計較這件事。”
“欸?!可以麼?”
“但是,我希望咲良小姐能銘記一件事情。
一定要認清自己的錯誤,不要以為什麼都能用金錢來解決,世界上買不到的東西,可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
我的話,言盡於此。”
最上和人經過咲良彩音身邊,與她擦肩而過,再次進入料理臺內。
咲良彩音低著頭不語,默默思考著最上和人的話。
總覺得內心憋著一股氣,無處釋放,想要放聲怒吼,卻又十分清楚自己並沒有這樣做的資格。
因為做錯了事,所以要被說教。
過錯在於自己,那麼體會這樣難受的心情,是理所當然的。
想必如果是咲良彩音自己,在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被人潑上髒水,那對方可就不是屍沉東京灣這麼簡單的了。
這種事她都知道,可是,略微地有些無法釋然。
心高氣傲的咲良小姐,正處於深深的挫敗感中。
不是挫敗於與最上和人的爭吵。
而是挫敗於當初的自己,沒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現在回想起來,倘若最上和人與小西沙織並不是虛假夫妻,而是真正的夫婦。
那麼她所的這番所作所為,毫無疑問,受到傷害最大的,會是小西沙織。
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呢。
咲良彩音,對於自己的魯莽,處於深深地懊悔之中。
“咲良小姐。”
聽見最上和人喊她的名字,咲良彩音木然地轉頭向料理臺內看去。
最上和人單手敲了個雞蛋,打入碗中,用筷子挑破打散。
“來都來了,吃個飯再走吧,我做的蛋包飯,味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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