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咲良小姐你……願意為我的人生負責麼?”
最上和人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倘若這件事真的給最上和人帶來了麻煩,工作也好,社交也好,毫無疑問都會產生惡劣的影響。
在島國這個群居社會,社會性死亡帶來的後果,或許遠比最上和人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
而咲良彩音卻能夠不假思索做出這種事,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個女人還真是恐怖,已經不僅僅是缺根筋這麼簡單了,最上和人不想與她扯上關係。
“哈?人……人生?你在講什麼?”
最上和人搖搖頭:“為你的魯莽和無知,我或許會因此丟了工作,與妻子離婚,失去賴以生存的經濟手段。
無奈之下只好回老家與父母同住,被這個社會拒絕的我,一直渾渾噩噩啃老到30歲,35歲。
在身心俱疲之後,選擇了自殺。
這而一切的起因,僅僅只是因為,你在什麼都沒有搞懂的情況下,為大眾的視線下,為我披上了不可抹去的黑色顏料。
而事件的真相,你根本一點都不在意。
你只在意你那可笑的正義感。”
“可是從結果而言,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麼!”
“是啊,你說得沒錯,我還能坐在這裡,像現在這樣聽你那無力的道歉與辯解,足以說明你的手段是多麼拙劣而愚蠢了。”
“……你!”
眼看咲良彩音有情緒失控的跡象,最上和人不為所動。
“咲良小姐,聽完我說的這些話後,你是什麼感想?
是內心毫無波動,覺得他人的死活與你無關?
還是認為只要差不多低頭道個歉說句對不起,我就應該老老實實接受你的道歉,甚至還得說一句‘您客氣了’。
就能可喜可賀,萬事大吉?
咲良小姐,我再問你一次。
你認為你擁有,負擔起一個人的人生的覺悟麼?”
……
最上和人贏了,在與咲良彩音的辯論中。
可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不會因為看見女性被自己駁倒的啞口無言,而沾沾自喜。
說來說去,這件事本身就毫無意義,無論是咲良彩音的行為,還是自己那像是說教般的言論。
最上和人只是覺得,依咲良彩音的這個性子,即便不是自己,將來也會在其他地方栽跟頭。
最上和人不會為了發洩而怒吼,只是把最赤裸的現實甩給她看。
既然她願意來登門抱歉,說明這個女人還沒有蠢到極點。
那麼現在就讓她意識到自己做得是一件怎樣的事情,總比將來由她來品嚐這份無知魯莽帶來的惡果要好。
說到底,最上和人還是那個最上和人。
咲良彩音站在原地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聳動肩膀,發出輕微的更咽。
以最上和人的角度,輕而易舉地就能看見那張白皙精緻地俏臉上,寫滿著不甘。
明明她才是加害人,此刻卻流露出委屈的小女孩表情,最上和人不得不感嘆,女孩子真是狡猾的生物。
長得漂亮的女孩子,更是如此。
“neru桑……”
清水有沙悄悄握住咲良彩音的手,欲言又止,最後看向最上和人。
“和人桑,neru桑她真的已經知道錯了,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