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良彩音這人雖然難纏,但是對待工作比誰都要上心,聽了小西沙織的話後,倒也沒繼續糾纏最上和人。
咲良彩音挑釁般的昂了昂下顎:“回見啦!最上。”
“哦。”
小西沙織則略帶歉意的看向最上和人,輕聲道:“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戶塚先生。”
“習慣了,那我先告辭了,二位。”
“再見,戶塚先生。”
最上和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默默朝車站方向走去。
戶塚先生……麼?
倒是不壞的稱呼。
只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很奇妙,曾經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人,在婚禮上相互許下誓約的人,此時就連陌生人這個詞,都令人感到遙不可及。
說不上愉快,甚至是會令他苦悶的記憶,如潮水般無情地向他湧來。
敲打在他如磐石般的心壁上,紋絲不動。
……
……
回到空無一人的家內,最上和人洗了把臉之後,上樓回了房。
久違的開啟文件,準備寫上幾個字,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手指在鍵盤上起起落落,就寫了一段風景描寫,不足二十個字。
最上和人覺得自己需要氣氛轉換,換個髮型,比如把這頭像茄子色的頭髮染回黑色。
也可能是染髮劑滲入頭皮,損壞他的腦細胞了。
要不就是椅子太硬,影響了他的靈感。
長嘆一聲,轉身進了琴房,抱著吉他彈到了下午四點。
或許是這段時間,與人打交道打多了,對於獨自彈琴的這段時間,最上和人尤為懷念。
時間的手輕撫著青年與琴,冬季的冷風拍打窗戶。
夕陽斜下,餘輝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的地板上,塵埃的精靈隨著悠揚嫻靜的琴聲,在光柱中起舞。
徐徐落向地面。
這是最上和人在東京的第一個冬季,就像一個人迎接夏日那樣,冬季到來的時候,最上和人依然是孤身一人。
想必明年的春天,也同樣如此。
下樓做了頓簡易的晚餐,味道很好,手藝又進步了。
最上和人飯後出門散了個步,回來後就洗澡準備睡覺。
工作方面,最上和人的出道曲,詞曲已經全部創作完畢,明天一早就要去公司試歌,正式錄歌應該是在幾天後。
現在他還是個新人,工作量並不大,除了偶爾會上宮野真守的廣播,以及正在錄的兩首歌與mv之外,其他都是些瑣碎的小事。
饒是如此,最上和人還是覺得自己的獨處時間不太夠用,也不是說想一個人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最上和人天生就是不喜歡迎合他人的性子,當初會選擇出道成為歌手,是他兩輩子加起來最大膽的決定。
可既然路已經選了,那也就只能走下去了。
既然他無法從其他人身上獲取心動的感情,那麼享受音樂給他帶來的悸動,也挺好。
關了燈,閉上眼睛,在睡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她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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