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家。
二樓,琴房。
最上和人坐在椅子上,抱著前不久剛買的民謠吉他,指尖來回撥動著琴絃,像是撫摸著剛出浴的新娘,每一次勾動指尖,都能讓其發出動聽美妙的聲音。
因為房間內只有一張椅子,咲良彩音站了一會兒後,便靠著牆壁,抱膝坐在地板上。
纖細的腰肢微微弓起,下巴抵著膝蓋,視線上瞟。
靜靜看著,靜靜聽著,靜靜想著。
下午的斜陽光輝,順著她曾經目睹這個男人與其他女性“摟摟抱抱”的窗臺,灑落在他的背脊上。
咲良彩音那雙穿著米黃色船襪的雙腳,十根腳趾不停蜷曲蠕動,觸碰著他倒映在木質地板上,深灰色的剪影。
還算好看,還算好聽。
她閉上眼。
哼!不過如此。
……
“為什麼不彈了?”
“已經彈了五首了。”
“哦。”
她不滿地睜開眼,耳邊似乎還有餘音迴盪。
猶豫半晌,她微微皺了皺鼻子,用食指揉了揉她那極具特色的鼻尖,小聲說道:
“彈得比我好。”
最上和人不知道她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只能應付般地說了句謝謝。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最上和人,也不管他有沒有看向自己,指著窗外的十字路口。
“那天晚上,我就是在這裡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子抱在一起。”
“……哦。”
“是誤會?”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而已。”
“有什麼意義麼?”
“我會稍微多愧疚一點點。”
“不需要。”
“我猜也是。”
最上和人放下吉他,依舊坐在椅子上,他並不關心咲良彩音是怎麼想他的,怎麼看待他的。
對於最上和人來說,咲良彩音這個人,只不過是清水有沙的好友兼送飯員而已。
順帶給她做飯,與她交換咖哩,又或者是此時在琴房內彈琴,換作是其他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小西沙織,最上和人也會一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