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的,如果和人提出要和我離婚的話,我會同意的。
無論是婚後變得不再喜歡我了,還是無法接受有沙的存在,這樣的理由我都能夠接受。
那是理所當然的,我有覺得我很對不起你。
和人只要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就好。
而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給失憶,這樣的做法,太……”
“那你的做法就沒有問題麼?”最上和人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
“利用失憶前的我對你的愛意,用來滿足自己的心願,這樣的做法,你真的認為沒問題麼?”
她的聲音像是卡在喉嚨,無形的不可視之手,死死禁錮著她柔軟白皙的脖頸,彷彿下一秒,便能夠將她擰斷。
最上和人說得一點沒錯。
她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壞女人。
只是她沒想到,最上和人會說得如此露骨,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孩子,已然變得陌生起來。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重,最上和人逐漸開始坐立難安起來,隨即便是長久的沉悶。
他本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今夜的他,大腦被不知名的情緒湧上了腦袋。
可最上和人認為自己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而他此刻做的選擇,也一定是正確的。
他也曾幻想過,如果最上沙織能夠與原主普通的彼此相愛,普通的結婚,他也許能夠一輩子扮演她所愛的那個“最上和人”。
雖然聽上去十分沒出息,但最上和人就是這樣純粹天真的傢伙。
可惜,事與願違。
如果她,喜歡的是男生,就好了。
“抱歉,我還是去隔壁睡吧。”
頹然地站起,藉著手機螢幕的燈光,最上和人輕手輕腳地開啟房門,直到門被重新關上,坐在床上的最上沙織,也沒能說出一句挽留的話。
窗外,東京的月光皎潔無暇,明天的露水在牆上凝結,今夜,註定有人無法入眠。
……
……
黑夜被日光所征服,心甘情願地躺倒,太陽一點點爬了上來,射出耀眼的光輝。
縱使夜晚如何冰冷漫長,黎明之後,總是溫暖的陽光。
徹夜未眠的最上和人,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黑眼圈,幽幽長嘆。
冷水洗臉,刺激著臉部收縮的毛孔,來到客廳,最上千代正與最上沙織在廚房聊天。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