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將至,書生去到約定好的地方接到了青鸞的任務。
任務上還是一樣的畫冊。認不出是穆逸舟,但穆奕霄這個名字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得到穆逸舟。難怪之前的顧老爺都有所警覺。
書生帶著任務回到了穆逸舟所在的顧家別院。進到胡神醫的房間,一把把穆逸舟的追殺令丟給他看。
畢竟除了之前為了解毒告訴過胡神醫他的過往,就沒有人再能知道他的殺手身份了。除了他,書生也沒有再能討論此事的人。
“這是什麼?看得我老頭子頭暈眼花的,這字也太小了。。。”胡神醫漫不經心的拿過他的追殺令,並不知道這捲紙代表著什麼。
“那小子的追殺令,現如今凌淵城裡的殺手幾乎人手一張。”書生平靜的說道。
“什麼?”胡神醫猛地一驚站起身,連一向心愛的鬍子都拽掉了兩根。“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我得告訴老蕭和那小子去。”
“等等,你去告訴他們是你的事,可你要怎麼解釋你一個路都走不利索的小老頭,上哪得到的訊息?”書生看向胡神醫。
“這。。。”胡神醫重新坐下,冷靜的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他一時情急竟然忘了書生的身份,只有他能得知。要是讓顧大知道了書生他的殺手身份,就一直混跡在他的手下,怕是逃不掉殺身之禍。
“你有什麼想法沒?”胡神醫試探性的問向書生。
“我?我能有什麼想法?”書生順勢往床上一躺,二郎腿一翹,開啟自己的酒,葫蘆就又要喝酒了。“左右不是我和婉婉的事,我管他們死活幹嘛?”
“哎,話就不能這麼說了呀。你看婉婉那丫頭跟那姓蘇的丫頭交好吧,她要是知道了,在她不在的時候,那姓蘇的丫頭啊死於非命。。。嘖嘖嘖,怕是要哭成個淚人哦。”胡神醫故意拿樊婉婉說事,一邊說一邊還拿眼神瞟書生。
書生嘆了一口氣,“說吧,要我怎麼辦?”
“我看姓穆這小子暫時還是安全的,在顧大的手下沒有人能把他劫出去,現在緊要的自然是那姓蘇的小丫頭。你看。。。要不你就去看顧看顧?”胡神醫笑著提議道。
“這樣只要你躲在暗處,不表明身份,又有誰知道呢。你既可以防止有人傷害到蘇丫頭,又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兩全其美啊!”說著胡神醫還自個兒美了起來,覺得自己這個計劃簡直天衣無縫。
“是啊,兩全其美,怎麼就沒人替我美一美呢?就讓我去沒日沒夜的守著,我又能的著什麼?”書生聽到這,又想起白日裡蘇靈溪給他的臉色,有些面色不渝。
“得到一個開開心心,沒有憂愁的婉婉丫頭嘛。”
“就知道拿婉婉使喚我。”說著書生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又走進了門外的雨中。
胡神醫看向身影消失在大雨中的書生,“誰知道呢,說不準還會有福報呢。。。”
蘇靈溪自從書生給傳遞過訊息以後一直都想再找他打探些別的訊息,但樊婉婉一直都能脫開身,她又不敢去顧家羊入虎口,只能一邊不停的擔心,擔心完了又要強行安撫自己的情緒,怕情緒外洩之下露出什麼破綻,反而對穆逸舟不利。
反反覆覆幾天下來,比之前還要瘦了一圈,整個人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而李鳶也只能不時的勸慰,經常的讓慈幼院的孩子們找蘇靈溪插科打諢。
就在今天下午,在李鳶的示意之下,許多的孩子們拿著自己第一次用筆墨寫下的“墨寶”來找蘇靈溪討要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