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兇手身上有系統之後，結合之前從兇手犯下的所有案件來看，隗鹿心中有了猜測。
他身上系統獲取能量的來源，應該就是殺人。
所以需要宿主，也就是兇手犯案，並且還是連續地實施連環殺人案。
在犯案的過程中，系統會幫助宿主清除所有罪行的痕跡。
包括指紋、毛髮、體液、監控等等....
當宿主達成殺人的目標之後，他就會獲取系統提供的報酬。
具體是什麼，隗鹿並不清楚，有可能是金錢，也有可能是某種能力。
翻閱過所有的資料，隗鹿發現，兇手每次尋找的都是紅裙女子，並且犯案手段完全一致。
不過今晚的案件倒是有些不同，這一次兇手行事倉促，有些慌亂，卻仍然是勉強將所有步驟執行完畢。
就像是一個按部就班的機器，若是不能按照預期執行每一項步驟，就無法完成任務。
連環殺手普遍有一個特徵，就是“固定”。
他們的殺人動機、殺人模式、殺害的物件都不會輕易改變。
往往是因為連環殺手在內心都有一個固定的理想目標，連環殺手以這個理想目標為標準，尋找對應的受害者。
每殺害一個人，就像是將內心那個理想目標殺害了一次又一次。
不過這個有系統的兇手，行為卻有些僵硬，隗鹿從中並沒有感覺到一般連環殺手犯罪時的興奮和扭曲的病態。
相比起傳統連環殺手普遍內心扭曲變態，他的行為應該主要是被系統所蠱惑。
隗鹿為這個系統取了個名字。
姑且就叫做連環殺手系統吧。
.....
見現場遺留的線索有限，隗鹿就與王局一同回到了隊裡，想要看看阿杰描述的兇手長什麼樣子。
雖然畫像專員非常專業，但是無奈阿杰給出的資訊實在有限。
圖紙上只有一個模糊的肖像，而且只有嘴唇以下的部分。
阿杰有些尷尬地撓著頭，忙不迭地表示。
“鹿爺，後門的燈光實在太暗淡了，而且我那時候根本沒想過對方是有什麼身份，所以沒有仔細。
如果我一早知道要畫出來，我肯定死死盯著他看，還把他帽子摘下來看......”
隗鹿揉了揉眉心：“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除此之外其它什麼印象都沒有了嗎？”
阿杰的五官皺到了一起，他的腦袋平時使用度很低，這已經是他最近用過最頻繁的一個晚上了。
終於，在絞盡腦汁之後，阿杰又提到了一件事。
“那個男人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
刑偵人員眼睛一亮：“什麼味道？”
阿杰用手撐著下巴，眼睛向上看著天花板，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
“想不起來了。”
“.....”
見周圍人都用失望無比的眼神看著自己，縱使臉皮厚如阿杰，也不自禁紅了臉。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要不你們讓我想一想，這味道肯定是很特殊的，而且我聞過，但是一時半會兒真的想不起來了。”
在人們的五感之中，往往記憶最深，並且會停留在大腦深處的，其實是嗅覺。
視覺是很容易被大腦欺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