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的腦子裡有著整個京城的地圖。
他趁著還沒完全升起來的朝陽,帶著一把長劍就奔向了一個府邸。
那是四王爺辛景樺的府邸。
他人常年不在府中,府裡只有他的妻兒和妾式。
原本封了王的人都有封地,他們可以隨時搬到封地去住,但這一家人似乎一直沒有想過離開京中,這個王府被賞下來後便被一直用著。
他跳到王府的牆上,又貼著暗處一點點進到了府中。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任務老是給我一個女人家做什麼?”四王妃揉著發酸的手腕,她的身後,站著一個男人。
兩個人衣衫不整,但明誠看不太清。
只能隱約聽得清他們二人的對話。
明誠沒在這裡過多停留,而是繼續尋找,他在找一個目標,一個足矣讓辛景樺知道後悔的目標。
沒多久,他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一個熟睡的孩子面前。
旁邊的侍女已經被他殺了,他看著這個孩子,沉默了片刻,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
溫熱的鮮血濺了他一臉。
以血洗劍是他的日常。
可正當他拔出劍的那一刻,腦海裡閃過了一些畫面,他總覺得熟悉又陌生,有些頭疼,他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這才滿意的離開。
而後。
一聲聲尖叫,徹底開啟了今天這個註定不平凡的帷幕。
玫瑰閣裡,洛冰瑤看著手下送來的訊息,笑意不達眼底,那褐色的眸子微動,見燭火正亮,她將紙張扔進了燭臺裡。
看著燃燒殆盡的紙張,她脫了外套,換上一身黑色的斗篷,開啟了玫瑰閣的後門。
“聖上,如今的情況您還要包庇長公主嗎!”一個老臣站了出來。
不等小皇帝說什麼,就見四王妃哭哭啼啼的衝進大殿裡。
護衛們尷尬的看著高位上的小皇帝,他們有些膽怵,但還是道:“屬下們拉不住四王妃,還望陛下恕罪。”
小皇帝本就頭疼的緊,而後擺擺手讓他們下去,看著跪在大殿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他皺眉:“四王妃不知道殿前失儀是大忌嗎。”
聽著那稚嫩的聲音,田淑雅心底不屑,卻不得不表面做足了功夫,她又哭又鬧。
“殿下,你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和王爺的兒子慘死在府中,如今王爺遊玩尚未歸來,府中只有我這一個女主人,這不是欺負我們四王府沒人嗎!”
女人的哀嚎聲在大殿上此起彼伏。
小皇帝實在有些忍無可忍。
怒斥道:“夠了!事情朕也知道了,你不去找大理寺來朕這裡鬧做什麼,朕是能給你抓住兇手還是能給你解氣?在滿朝文武面前你丟了個大臉又丟了朕一個臉你滿意了?”
田淑雅被這麼一訓,忘了哭,而後就打著哭嗝,被人帶了下去。
目光掃視了滿朝文武。
小皇帝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