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她爸爸媽媽是不是把她逐出家門了?她爸爸媽媽應該是南方人吧?你如果在戰場上,遇到你老婆的爸爸,他舉槍要打你,你怎麼辦?是死呢,還是打死你老婆的爸爸?”
翻譯官捂著臉,看得出來他已經在後悔學震旦語了。
然而,就在他捂臉的瞬間,小白把右腳從腳銬裡抽了出來。
她飛起一腳,踢中翻譯官的下巴,直接把翻譯官踢得不省人事。
就在翻譯官的身體要向後倒下的剎那,小白用腳指頭夾住了他衣服上的紐扣,強行維持他不倒下。
然後小白深吸一口氣,左腳硬生生縮小了一大圈,然後一下子抽了出來。
鬆了口氣的同時,小白繼續用腹語說話:“你說話啊,你捂臉幹嘛?這有什麼難回答的嗎?”
腹語的同時,小白雙腳並用,把翻譯官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然後她立刻用腳把嘴裡的抹布給抽出來。
緊接著她一用力,想拉斷手銬,然而她手臂並沒有腳那麼強的力量。
“壞了,”她小聲嘟囔,“早知道跟天橋的雜耍張再學學怎麼給手縮骨了。”
嘟囔完,她馬上用嘴繼續提問:“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啊?”
小白一邊麻痺敵人,一邊四下觀察,然後她發現了,綁她的椅子,其實是用釘子釘在地上的。
所以只要用力可以把椅子整個拔掉。
她雙腳紮好馬步,做好了發力的準備,然後深吸一口氣——
“你說話啊啊啊啊啊啊!”
聽起來是在質問不說話的翻譯官,其實是發力的號子。
凳子被逐漸拉起,地上的釘子一點一點的被拔了出來。
突然,釘子因為逐漸被拔出來,摩擦力小得扛不住小白的力量了,於是剩下的釘子被一口氣全拔了出來。
小白整個人向前撲,差點裝上閣樓的牆壁。
樓下的敵人也聽到了動靜,在用英格利斯語大喊著什麼,小白也聽不懂。
她一個箭步竄上窗臺,一腳踢開窗戶,想從窗戶鑽出去。
結果背後的椅子卡住了。
這時候上來檢視的僱傭兵推開閣樓的門:“喂,什麼聲……我草,她跑了!”
傭兵立刻就開槍了。
但是小白背後是個椅子,還是為了囚禁她專門用的鐵椅子。
子彈居然沒打透!
小白可能是被緊急狀況激發了爆發力,腿上肌肉暴起,下一刻整個窗框都被她扯了下來。
“風緊,扯呼!”小白喊了一句天橋下面說書先生最喜歡在這種時候用的詞,撒開丫子在屋頂上狂奔起來。
敵人反應也很快,小白才跑了沒多遠,第一個傭兵就從閣樓窗戶裡出來,對著小白背後開槍。
但是,小白現在背後,一個結實的椅子,一個窗框,防禦實在太敦實了,幾槍打上來跟沒事人一樣,反而催促她跑得更快了。
跑了幾步小白突然高呼:“不對啊!那個密閉空間,我應該打他們啊!
“我擦,我給忘了!要被馬沙笑了!”
小白扭頭,想要回去,然後看見僱傭兵們在屋頂上組成了射擊陣形,還是那種前排跪著後排立姿的超專業射擊隊型。
“算了,還是跑吧!”
小白箭步飛奔起來,背後是呼嘯而來的彈雨。
她要不是揹著個鐵椅子,早被打成了馬蜂窩。
這時候,下面的街道傳來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