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作為登神的代價,坐在黃金馬桶上下不來了。
都有可能的。
馬沙:“不管這個死了的巫婆了,你有沒有別的熟悉詛咒的人能介紹一下?”
範先生沉思了幾秒:“有到是有……我有個死靈法師朋友,他對詛咒也很熟悉……但是他是真的很邪惡,我怕你們見面直接打起來,不死不休。”
馬沙皺眉:“你還和真的很邪惡的人成為了朋友?”
“是啊,因為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啊。”範先生對馬沙莞爾一笑,“拜託,我幫現任總統競選的,我怎麼可能是善良人。甚至可以說,我會經營‘鐵路’組織,某種程度上算是在為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贖罪。”
馬沙:“……你犯了什麼錯?”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對一個並不愛我的女性施展了魅惑人類。”
“除了這個呢?”
範先生猶豫了一下,才說:“競選的時候,我為了給競爭對手製造醜聞,僱傭了死靈法師從死人嘴裡拿情報。方法就是,把守口如瓶的人殺掉,然後用死靈法師奴役他那尚未來得及消散的靈魂,抽取情報。”
馬沙沉默了。
——這樣串起來的話,範先生的很多行為也說得通了。
他早上不辭而別,是因為不想為了這件事再得罪一次托馬斯·阿爾瓦,畢竟大家都是北方勢力,抬頭不見低頭見。
上一次他毫不猶豫的站在馬沙這邊,大概是因為托馬斯·阿爾瓦的僱傭兵毫不猶豫就攻擊了他,而且把他當成了高威脅目標。
馬沙用全新的目光審視著範先生。
範先生笑了:“對,以後不要太過相信我。不過,幫你找聖武士和詛咒專家這事兒,我還是會上心的。不過這倆事情,別抱太大期望。那麼,我就先……”
範先生要告辭的當兒,一個路人臉的傢伙忽然進了工坊門,在範先生耳邊低聲耳語起來。
馬沙趁這個當兒檢視了一下範先生的標籤,發現上面更新的文字是:雖然範先生說著不要太相信他,但總覺得他其實並沒有害我的念頭,至少現在沒有。
——嗯?
馬沙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的感受,發現這一次更新的內容,不完全是自己剛剛的想法。
也就是說,這個系統還是會寫上一些自己沒有察覺的東西的?
根據系統,範先生暫時是可靠的?
馬沙正尋思呢,範先生忽然嚴肅的轉身,對馬沙說:“接下來的訊息,你聽我說的時候要冷靜,不要衝動。”
“什麼訊息?”馬沙一臉疑惑,還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團隊:自己在意的人現在都在身後啊,不可能是她們出事啊?
範先生:“你應該知道,城外聚集了很多從西邊逃難來的震旦工人吧?”
馬沙皺眉:“有這回事嗎?我最近一直在看報,報紙上沒說啊。”
“當然,這可是南方佬的報紙,上面連黑人的訊息都沒有幾條,更別提震旦人了。你真不知道啊?”
馬沙搖頭,但他馬上想起來,自己在來沃堡的火車上看到了很多被鐵路公司辭退的震旦工人正沿著鐵路向東走。
於是他把這個跟範先生說了。
“就是這些工人,”範先生繼續說,“這些天隨著西邊狀況的惡化,沃堡城外聚集了十萬左右的震旦人,全是震旦工人和他們的家屬。南軍一直不讓他們進城,和治安官一起堵著他們。”
馬沙:“那現在呢?現在他們進城了嗎?”
範先生嚴肅的看著馬沙:“現在他們想進城,但是治安官不讓,他們想強衝封鎖線,治安隊開火了。”
馬沙臉色鐵青:“死了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不少,現在震旦人被趕回了城外他們建立的棚戶區。”
馬沙:“為什麼不讓他們進城?”
“因為在很多人看來,震旦人地位比黑人更低啊。另外,現在是戰爭年代,根本沒精力收納這麼多震旦人。”範先生看起來很抱歉,“對於你的同胞,恐怕我們幫不上太多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