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一種氛圍。
安德里亞:“咦,奇怪,她現在看來就一點也不可怕了。她剛剛從衣櫃裡爬出來的時候,簡直像是地獄具現化到了現實一樣。”
格溫多琳:“我畢竟是魔鬼嘛。”
安德里亞下了床,繞著格溫多琳轉了一圈,說:“奇怪,昨天我看到她的時候,覺得一個魔鬼成為了善神的修女肯定有哪裡不對,但現在我覺得你就是個善神的牧師,儘管你有這麼粗大的羊角。”
馬沙忍不住開口:“實際上,她不喝酒就這個狀態,我昨天第一次見到的也是這位斯沃斯的修女,不是後面那個啤酒人。”
格溫多琳糾正道:“我喝的是烈酒,不是啤酒這種溫吞水。斯沃斯的教誨,只有在沒有別的酒可以喝的時候,才能喝啤酒——除非是矮人啤酒。”
——聽起來矮人啤酒好像也是烈酒?
下一刻,馬沙突然聽見外面傳來爆炸聲。
他三步衝到窗前,拉開窗簾向外看。
小白也跑過來,擠進馬沙和窗框之間,伸著脖子看。
要塞方向騰起了煙柱,還有槍聲。
——等一等,昨天範先生那個表現,彷彿還要幾天北軍的地下偷襲部隊才能到。
所以這也是他的算計之一嗎?如果昨晚馬沙要叛變,去跟市長告密,就會起到一個麻痺南軍的作用。
明白這個的一瞬間,馬沙就不寒而慄。
正好這時候蘇蘇回來了:“報告,範先生不在!到處都找不到他,酒窖裡的黑人也不見了。”
——得,範先生這是做了全套的被背叛的準備,全都算到了啊。
昨天馬沙自己拒絕了範先生加入鐵路的邀請,這時候也沒法責怪人家如此算計。
這時候蘇蘇又說:“我找到這個字條,藏在一個角落裡,快誇我!”
“哦,蘇蘇好厲害。”馬沙一邊說一邊接過字條。
字條是一種馬沙從未見過的文字,但是靠著外掛馬沙還是讀出來了:“如果我是你,就會立刻跑路。記住,別走下水道。範·陶特。”
讀出這行字的剎那,馬沙右下角的進度條突然閃了起來,同時長度急劇縮短。
馬沙頭皮發麻——字面意義的頭皮發麻。
冷汗直接就從他臉上冒出來。
——別走下水道?所以襲擊會從地下來……
馬沙第一反應是斯卡文鼠人要從地下冒出來了,緊接著才想到從地下偷襲的北軍部隊。
所以,北軍裡面有阿爾瓦的人?
得出這個推論的剎那,進度條不閃紅光了。
——猜對了!
馬沙:“大家,我們要跑了。快去馬廄!”
安德里亞也緊張起來:“騎馬跑?那她怎麼辦?”
她一指格溫多琳頭頂的角。
格溫多琳這個時候,還是仙氣十足大姐姐狀態,她說:“你是不忘了修女服有頭紗?”
她一邊說,一邊拉起和身上的修女服一體化的頭紗蓋住了自己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