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就這麼說定了?”
馬沙點頭:“就這麼說定了。本來我們對南方就沒什麼忠誠心。”
範先生咧嘴笑了道:“我說實話,我本來只想讓你們答應把地方借給我們,沒想到你們直接入夥了。
“現在全城沒有被盯著的地方,一個是地下水路的最深層,一個就是這裡了。”
馬沙:“我們這裡有被人盯著啊,被尊者盯著。”
範先生:“哦,對,還有尊者。不過貌似尊者的烏鴉使魔這幾天都沒有在這附近轉悠啊。”
馬沙心想那當然了,我故意讓它去別的區跟其他烏鴉混在一起的,就是害怕你們覺得我是尊者啊。
這時候雪莉上前一步,神色凝重的對範先生說:“雖然我們決定和你們一起解放黑奴,但是我有個問題一定要問。陶特先生,之前你對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一直避而不談,現在卻突然和盤托出,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馬沙扭頭看著雪莉。
現在的雪莉,看起來就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姐姐的模樣——忽略燈泡一樣的光頭的話。
知書達理的大姐姐來發揚自己的細心和智慧了,這個場面看起來就是這樣——同樣要忽略燈泡一樣的光頭。
加上光頭的話,感覺就是滅絕師太出來興師問罪了。
範先生點點頭:“沒錯,那天晚上,我確實保持著戒備,不再你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雖然見識了你們的才華和勇氣,但是我們並不清楚你們在廢奴這件事上的立場。”
馬沙忽然想到,好像範先生還是誰,曾經隱晦的提到過幫助黑奴的“鐵路”組織。
範先生繼續說:“但是這些天我們收集了不少情報,尤其是找一些工人詳細的瞭解了‘夏亞·阿茲納布’在地下做的事情。我們認為,至少夏亞·阿茲納布是我們可以爭取的協助者。
“而夏亞·阿茲納布,毫無疑問是你們這個團體的主心骨。”
馬沙就這麼眼看著自己的系統裡多了一個標籤:主心骨。
點開一看,裡面的說明是個疑問句:據說我成了團隊主心骨?
緊接著,範先生的標籤發生了變化。
最新的一條是這樣:範先生似乎非常欣賞我的表現,對我評價又提高了不少。
所有的職業等級、技能還有人際關係,都可以成為馬沙的底牌,和範先生的關係自然也是如此。
現在身邊的人,只有小白還沒有被算進馬沙的底牌裡。也不知道是因為小白不信任馬沙呢,還是因為小白過於冒傻氣以至於不能被當作底牌。
這時候,範先生又說:“對了,我們應該約定一個暗號。”
馬沙皺眉:“暗號?為什麼?”
“因為我們很確定,‘艾迪’最厲害的部下,綽號戲子的傢伙現在就在城裡,和威利·阿爾瓦一起。他們本來上了戰列艦裡塞尼號指揮炮擊,準備等塵埃落定再出來接手一切。
“結果事情發生了變化,戰列艦被打跑了,而戲子和威利·阿爾瓦就用潛水球重新登陸了。”
馬沙:“戰列艦上還有潛水球?”
“對的,為了支援蛙人。”安德里亞代替範先生說。
馬沙皺著眉頭。
不過一想到這個時代的戰列艦還有衝角,有些戰列艦前面還能裝帶有炸藥的長矛,帶個潛水球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馬沙:“所以安德里亞的未婚夫回來了,他身邊還有個叫戲子的傢伙,擅長喬裝……那你怎麼證明你就是範先生呢?”
範先生:“我是吟遊詩人啊,你是不是忘了?吟遊詩人的神術是不一樣的,就算那位戲子也是吟遊詩人,他能施展的神術也肯定和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