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範先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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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沙在購物結束之後,又回了一趟大劇院,在那裡他完成了全套的換裝。
他把自己的黑髮用髮網抱起來,然後戴上了一頭波浪形的金色秀髮,再穿上完美遮擋所有面板的禮服,戴上手套。
梳妝檯配的鏡子裡的自己,儼然已經是個風度翩翩的金髮青年——除了臉不夠白之外。
安德里亞拿著化妝用的粉底,親自動手給馬沙抹粉。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剛剛馬沙盯著她前襟發呆的事情。
——不對,也不能說完全不在意吧,她穿上了一件小坎肩,把前襟的低開給擋住了。
“好了!現在你看起來完全是個白人了。”安德里亞說,“畢竟黃色的面板比黑面板好處理很多,稍微抹點粉就夠了,看起來還更自然。”
在旁邊的範先生點了點頭:“是啊,其實震旦人高層一開始被認為和白人是同種的,現在叫黃種人其實有點想要貶低震旦人的意思。我看過的震旦貴族的臉還挺白淨的。”
——您還見過震旦貴族啊,果然範先生不一般啊。
安德里亞從梳妝檯上拿起面具,交給馬沙:“戴上吧,不然你就得用魔法來掩飾你的眼睛了。”
這個時代,看來沒有隱形眼鏡和美瞳。
馬沙仔細端詳這個面具,它是用化妝舞會的那匯總蝴蝶面具改的,看起來——看起來就很像夏亞阿茲納布該戴的面具。
眼睛的部分裝了玻璃片,會掩蓋馬沙的瞳色。
馬沙戴上面具,然後站起來,走到穿衣鏡面前。
穿衣鏡裡的自己,活脫脫就是高達UC貫穿始終的男二號,始終追尋母愛的孤獨少年,自以為是,高人一等並且還是個**控的,夏亞·阿茲納布!
馬沙擺出了輕蔑的笑容,試著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說:“都是年輕犯下的錯誤啊。”
安德里亞蒙了:“哈?”
範先生替馬沙解釋道:“小姐,男孩子穿上這樣的帥氣打扮,就會想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臺詞啦。”
這時候,牆角的座鐘突然響了起來,範先生扭頭一看時間,遍催促道:“好了,出發吧,要搭乘的馬車已經停到大劇院的卸貨間,就是平時卸廚房用來製作點心的原料的地方,沒有人會看到我們怎麼上的馬車。”
馬沙點點頭,轉身就往門外走。
沒想到安德里亞趕了上來,挽住他的手。
馬沙很沒出息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手臂上了,差點左腳絆右腳。
安德里亞笑了:“你這方面,還真純情啊。”
——那不然呢?
在安德里亞的調侃下,馬沙一行穿過大劇院的廚房,進了卸貨區,上了馬車。
當馬車從卸貨區駛出,馬沙掀起窗簾一角看著外面,發現路邊上有一群何塞公司的僱員正在忙活。
馬沙連忙問範先生:“何塞公司的人來這裡幹什麼的?”
“放心,”範先生擺了擺手,“他們是來拆除地下的煤氣管道的。勞倫薩姆已經跟沃爾特電力公司訂購了足夠的電燈,明天就會安裝到位。劇院內部的燈很早就換成了用電的鎂光燈,所以有現成的電路,擴充套件一下就可以了。”
馬沙“哦”了一聲:“週日之前趕得上嗎?”
“應該趕得上,沃爾特公司在擴充套件自己業務的時候,效率非常高。如果他們在報修的時候能有這個效率就好了。”範先生一半是讚許一半是揶揄的說道。
馬沙點點頭,又把目光投向外面正在忙碌的煤氣管道技工。
忽然,他的右眼皮開始抽搐,可能是因為不習慣面具。